再後來,他連蜷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只能躺在地上,鼻青臉腫地“哎呦、哎喲”地叫喚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劉大齊被人抬了起來,扔出了賭場的門去。他神智不太清楚地躺在地上,小聲地哼唧著。
冰冷的北風貼著地面吹過來,很快,劉大齊覺得自己全身都快被凍僵了。剛才在賭場裡因為興奮而出的一身熱汗很快就變成了冰碴貼在他的後背上,連棉衣都被凍在了身上一樣。新做的棉衣一點都不頂事,就像是反而在汲取他身上的熱量一般。
劉大齊知道,自己得儘快爬起來,要不然他一定會被凍死在這大街上的。至於銀子,唉,還是先活著回去再說吧。
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都在疼。劉大齊用胳膊撐住身子,好半天,才齜牙咧嘴地坐了起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慢地、一步一步地,他蹭回了家裡。
劉嬸沒在家,他暫時是鬆了一口氣。女兒劉小玉看了自己的爹那一頭一臉的狼狽相,卻不是跑上來擔心,而是悠閒地抓起了一把瓜子,一邊磕著,一邊說風涼話:“喲,老爹,你這是被誰給打成這樣子啊?嘖嘖嘖,這眼瞅著要過年了唉,可真能下得去狠手。”
“嘶,這死丫頭!就知道說風涼話!也不知道幫你爹我看看!”劉大齊一開口就扯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他連連地倒吸涼氣。
“又不是我給你打的!”劉小玉扔下手裡的瓜子,拍了拍衣服,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只剩下劉大齊一個人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