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地安撫著林嬸的情緒,柳玉瑾小聲道:“林嬸,你別擔心錢的問題了。我已經跟欣香館的於掌櫃的說好了,等過完了年,就去他那兒幫廚。他覺得我的手藝還不錯,答應給我不少銀錢的,你也不用天天做手套那麼辛苦了。而且他還提前給了我一些工錢,就當是預支的。”
林嬸抹了一把眼淚道:“於掌櫃的人真好。不過我只擔心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要去飯館幫廚,多累啊!”
柳玉瑾笑笑道:“那有什麼的?我在家裡閒著多沒意思啊,我也不會做什麼農活,在家裡吃白飯,我可做不到。”
林嬸道:“那你在家裡也總歸好一些……”
柳玉瑾知道,這就是這封建時代的風俗。姑娘家未出閣的時候總是不應該出門拋頭露面的。不過她是現代的女性,獨立自主的精神早已經深深地刻在她的靈魂之中。讓她這樣一個已經成年的女性在家裡吃白飯,她自問是做不到的。
她從懷裡拿出一個五十兩重的銀元寶,託在手裡,送到了林嬸的眼前。這是她早就做好的決定,也已經想好了怎麼對林嬸說這錢的來源。
“林嬸,這錢,是於掌櫃的預支給我的薪水,加上我把我的戒指當掉了,那東西值點錢。你也先彆著急賺錢了,先好好養傷,有什麼事咱們都等到過完年再說。”
第七十一章 善意的謊言
林嬸瞪大了眼睛看著柳玉瑾手裡的元寶,因為過於震驚,都有點結巴了:“你,你這銀子,是從哪裡來的?”
柳玉瑾笑笑,把早就想好的回答說了出來:“除了於掌櫃的預支給我的薪水之外,我把我那個戒指當掉了。”
林嬸一把抓住柳玉瑾的手,果然發現她從不離身的翡翠戒指不見了。林嬸大驚失色,急急地道:“你這孩子……是死當還是活當?快去把它贖回來啊!你不是說這是你娘留給你的唯一東西麼?”
柳玉瑾反手握住林嬸的手,笑著安撫道:“是死當。我留著它也沒什麼用,不如換幾個錢給你買點東西補補身子。這也快要過年了,俊彥哥天天學習,也是需要營養的時候,每天就這麼蘿蔔青菜的,身體吃不消的。”
林嬸剛剛收回去的眼淚又一次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她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攥著柳玉瑾的小手,哭得不能自已。
柳玉瑾輕輕地拍著林嬸的背,任由她發洩著自己的情緒。感動,傷心,再加上受傷時的委屈。林嬸是現代社會所說的那種“單親媽媽”,她的苦,同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柳玉瑾自然是能理解的。也虧得林嬸居然能熬了這麼多年。
在這隻能靠力氣做農活養家餬口的古代鄉村,林嬸一定是比自己的媽媽辛苦多了。
柳玉瑾暗暗地嘆了口氣。她怎麼會真的賣掉媽媽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呢?更何況,翡翠戒指裡的那個空間,是她得以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安身立命的唯一依靠了。
那五十兩銀子是她靠賣空間裡產出的白米、雞蛋和藥材換來的。積攢了這麼長時間,柳玉瑾已經有了六七十兩銀子的積蓄了。只是她還要買一些種子和家禽來養在空間裡,自己的手裡不可能一點錢都不留,這才告訴林嬸只有五十兩。
不是她不相信待她如同家人一樣的林嬸。只是,人多嘴雜,林嬸又是沒什麼心機的人,保不齊就被什麼人套去了話去。自己的秘密,當然是自己保管著,才是最讓人放心的。
柳玉瑾不虧是生意人的女兒。媽媽的本事她雖然沒有來得及學個十成十,可是就她這麼大的姑娘來說,心機至此已經是不易了。
那個據說已經是被“死當”了的翡翠戒指,此時正用一根繩子牢牢地綁著,掛在柳玉瑾的脖子上。現在是冬天,天氣寒冷,穿得厚實,柳玉瑾也不怕被人發現。
等到天氣回暖的時候,她再想個別的辦法就是了。
林嬸抽抽噎噎了好半天,最後是聞聲而來的林俊彥和柳玉瑾兩個人才把她勸住了。
擦乾了眼淚的林嬸坐在床上。在祁博遠的神奇醫術和藥物加上柳玉瑾不斷地用藥膳給她補充營養的雙重作用下,身體不太好的她的傷口仍然好得很快,這讓祁博遠都有些感嘆說是柳玉瑾的藥膳真是太神奇了。其實只有柳玉瑾知道,她是買了活的小羊羔在空間裡養大,然後再帶到鎮上的屠宰場讓人幫忙殺掉的。
看著可愛的小羊羔變成了一堆羊肉,柳玉瑾的心裡也多少還是有些不忍心的。不過想想它們能養好林嬸的身體,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大不了以後再養幾隻,絕對不殺來吃肉就是了。
做藥膳的藥物也是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