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就你那電腦音,唱跟說有區別嗎?
初暖被沈宴弄得思緒有點亂,面紅耳赤結結巴巴道:“我、我要回去了。”
沈宴鬆開手:“我送你。”
“不用!”初暖莫名很緊張,往後退了兩步:“我自己回去就行。明天見!”
沈宴聞言眉角往上揚了下,沒再堅持:“明天見。”
初暖如蒙大赦,拔腿就跑,跑了一段又感覺自己太誇張了點兒,連忙把步子放到正常速度,裝出特別淡定的樣子朝宿舍走去,快到時,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她剛才為什麼要跟沈宴說‘明天見’?
這話聽著……好像她很期待跟他見面似地。
初暖的臉更燙了。
……
大學宿舍裡修仙的多。雖然已經過了晚上九點,但宿舍樓區依然有不少燈亮著。
初暖一步兩臺階快速上樓,走到宿舍門口時,隱約聽到舍友們在談論什麼八卦。
推開門,談論聲戛然而止,舍友們臉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
什麼個情況?
難道她們在聊不能讓她聽到的事情?
……這就有點尷尬了。
初暖在考慮是假裝什麼也沒聽到,若無其事的跟大家打招呼,還是問問大家在聊什麼。
現場有幾秒鐘的死寂。
“初暖……”錢小米猶猶豫豫地開口,臉上俱是同情之色。
初暖被錢小米臉上的‘同情’弄得有點懵。“發生什麼事了?”她問。
錢小米看向盧穎,盧穎看向謝玲玲。
謝玲玲抿了抿嘴:“張書揚和何夢露在一起了。”
初暖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然後呢?”
三人見狀皆是一愣。
安靜數秒,錢小米不敢置信地問:“他們倆在一起了,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不傷心?不難過?”
初暖這回聽懂了。那倆人八成跟她有什麼愛恨情仇。難怪剛才她進屋時,她們突然不說話了。原來是怕她傷心。
初暖無所謂地笑了笑,邊往自己的鋪位走邊說:“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好事。沒什麼好傷心難過的。”別說她現在失憶了,就算沒有失憶,人家既然已經湊成對,那也就沒她什麼事兒了。
渣渣系統:“現在倒是挺看得開。”
“我什麼時候看不開了?”初暖奇道。
渣渣系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改口:“不不不,你一直挺看得開,挺佛。”
初暖:“……”這語氣聽起來怎麼有點兒違心呢?
初暖沒深究,將書包掛在衣櫃上,給自己倒了杯水,轉過身,對上三雙探究的眼。
初暖喝一口水:“你們看我幹嘛?”
錢小米最先發言,語氣沉重:“初暖,你真的沒事嗎?”
初暖:“沒事。”
盧穎:“那可是張書揚。”
初暖:“所以?”
謝玲玲:“他是你的白月光啊!”
初暖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白、白月光?
初暖努力保持冷靜,決定先應付完舍友們,再向渣渣系統詢問細節。
“我真的不傷心,也不難過。我的白月光早就換人了。”初暖道。
三人一怔,異口同聲:“換成誰了?”
初暖:“秘密。”
“根本就沒有吧?”謝玲玲道。
初暖笑笑不說話。
三人盯著她看了半天,見她確實沒有半點傷心難過的跡象,便散了,各自回到書桌前幹自己的事兒。
初暖也端著茶杯回了自己的位置,把渣渣系統召喚出來:“這個白月光又是何許人也?”
渣渣系統:“張書揚,金融系大才子,你的前曖昧物件。你把他當白月光,他卻把你當備胎。”
初暖皺眉,這不就是活體渣男麼?
渣渣系統:“他的女朋友何夢露和你同屬於外文學院,主修阿拉伯語,也參加了下週的演講比賽。你倆是競爭對手。如今整個外文學院的人都知道你給張書揚當備胎被踹了,就等著你跟何夢露同臺時看你的笑話,你可不能慫。”
原來那天錢小米口中的‘吊打情敵’指的就是何夢露。
初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然而以她現在的狀態去參加比賽的話,被吊打的人恐怕是她。可若是放棄比賽,那就註定要淪為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