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前醒來後都會對我說‘我喜歡你’,給我寫情詩,為我作畫,陪伴我讚美我寵愛我,對我有求必應隨叫隨到……】
他居然真的按她說的做了。
……這執行力也是沒誰了。
初暖嘴角翹了起來,正想誇誇自家男朋友很有覺悟,卻聽他忽然說:“我喜歡你。”
猝不及防被告白的初暖……再回憶一遍昨天那條微信,送花告白寫情詩……下一步該是寫情詩了吧?
猶記得當初的‘今夕喜同床’……
初暖一想起當時的畫面臉就又紅了,生怕沈宴真給她抄情詩,連忙道:“呃……那個……那些都是我亂編的,你不必……”貫徹得如此徹底。
沈宴在對面笑了一聲:“不必客氣,盡全力滿足你的所有幻想是我應該做的。”
初暖:“……”她就一時興起隨口編了幾句,怎麼就成‘幻想’了……
他絕對是故意揶揄她。
……看在他今天又是送花又是表白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初暖又把花抱起來聞了聞,才把花插|瓶,
錢小米湊過來笑她:“剛才不是說‘一大早送什麼花,擾人清夢’?怎麼現在又一臉甜蜜了?”
初暖也不怕被舍友笑話,大方承認道:“剛剛我以為這花是昨天那個人送的。剛才沈宴打電話來,說這花是他訂的。”
錢小米看一眼垃圾桶裡的紅玫瑰,笑說:“這年頭,不僅做人要會投胎,做花的也要會跟買家。一旦跟錯了人,就是葬身垃圾桶的下場。”
初暖知道錢小米在暗示她雙標,不過她不在意。雙標就雙標,沈宴是她的男朋友,是她喜歡的人,在她這裡的待遇自然和別人不一樣。
……
之後的幾天,初暖依然沒有收到任務,但玫瑰花卻是每天一束的收。前一天的花還沒謝,當天的花就又到了,每一束還巨大無比,宿舍裡能插|花的容器全都裝滿了,只差沒拿水桶來養花了。
初暖沒轍,只好讓沈宴把送花頻率從每日一送改成每週一送,宿舍才倖免於被變成花房。
轉眼到了校慶當天,期末考也結束了,初暖和舍友們一起去參加校慶晚會,順便找老初同志賜字。
初暖事先已經和老初同志打過招呼了,是以晚上到了校慶禮堂之後,直接去二樓的貴賓休息室找他,不料才剛一上樓,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攔路的不是別人,正是今晚的主持人之一,何夢露。
“二樓是貴賓區,閒雜人等不得上樓。”何夢露說得冠冕堂皇,一句話就把四人打成了‘閒雜人等’。
何夢露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女生,應該也是今晚的後勤工作人員。當何夢露說‘閒雜人等不得上樓’時,那幾個女生的臉上明顯露出了驚訝之色,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幾個人相互交換了下眼色,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很顯然根本沒有不許上樓的規定。何夢露這是在公報私仇故意發難。
其實初暖猜也能猜到何夢露是在鬼扯。
二樓除了貴賓休息室之外,還有觀禮臺,怎麼可能不允許上樓?不得隨便出入貴賓室倒有可能。
初暖也不跟何夢露置氣,只說:“我們是來找初成渝先生的。”
何夢露聞言冷笑了一聲,視線在錢小米手上的簽字本停了一下,臉上立即露出嘲諷的表情:“原來是來要簽名的。你們以為自己是誰,竟敢來找初老先生要簽名?”
初老先生……若是讓老初同志聽到這個稱呼,估計臉都得氣綠。先生就先生,加什麼‘老’字?
雖說她平時總愛老初同志老初同志的喊,但實際上她爸也才四十七歲,還是個正正經經的中年人士,實在擔不起一個‘老’字。
初暖笑了笑,正想說她們已經和初‘老’先生約好了,忽然看見一個英語系的學長走過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學長應該是今晚的男主持人之一。
學長也認出了初暖,大步走過來問:“怎麼回事?”
不待初暖接話,何夢露就惡人先告狀了,一改之前對待她們時的冷言冷語,語氣柔得跟水似地:“他們想找初成渝先生簽名。我跟她們說組委會嚴令不得驚擾貴賓,讓她們離開。她們不聽,非要在這裡糾纏。”
初暖:“……”她一共才說了一句話,怎麼就‘糾纏’了?
渣渣系統:“同樣是精分,為什麼有的人精分得討喜,有的人精分起來卻如此辣眼睛?”
初暖笑了:“你是在幫我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