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傻傻地看著眼前和諧的畫面。‘她’揪了一朵花丟在陸林生身上,陸林生收了起來,朝她笑。
眼淚從她的眼眶裡溢位來。
——
和白綾的經歷不同,陸林生看到的是一些很好的畫面。
他看到了一個扎著小辮子的女孩子穿著花襖襖,牽著兩個老人家的手晃來晃去。她開心地吃街口那家涼粉,街尾那家涼皮,還有一條街外的火鍋,到處都是好吃的。賣山楂糖悠長的叫賣,雞湯咕嘟咕嘟翻滾在火上,播放著故事畫面的黑匣子,老人家給她新做的花裙子。院子裡的缸裡有一群蝌蚪,變成青蛙在她眼前跳走了,天氣熱時候開了滿院子的蜀葵花,悠長緩慢的午後時光,散發著竹子香的小床,蒲扇打出的風拂在臉上……
雖然很多東西陸林生都不認識,但他覺得很舒服,整個人都好像喝醉了一樣軟綿綿的,幾乎要和那個缺了顆牙的小女孩一起睡過去了。
但他突然間感覺眼皮一陣刺疼,耳邊響起一陣大哭和喊聲,就從這個還沒看完的美妙故事裡抽離了出去。
睜開眼睛的陸林生看到白龍哇哇哭著拿爪子踹自己眼皮,“你快醒醒!快醒一下!”
白綾雖然很想溫柔地叫醒陸林生問個清楚,但是無奈體型差擺在那,溫柔的方式實在叫不醒,只能用腳踹眼皮這種方式。
陸林生血紅的大眼睛凝視她,雖然是可怕的顏色,但裡面滿是喜愛,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害怕。白綾一直奇怪陸林生為什麼要跟著自己,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喜歡,現在都得到了答案,但她還是趴在陸林生的鼻子上問他:“你是不是當初那個帶我出了森林的大兄弟?!”
陸林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噴了口氣歪了下大腦袋,從鼻子裡疑問地嗯了聲。
白綾急的直拍他的鼻子,“就是,就是我當初還給你送了一個金珍珠,你當時醜醜的那個!後來你是不是還變成老鼠,還有烏鴉?我看到你咯,你是去歸一仙宗找我?”
她一氣兒問完,卻沒能得到陸林生肯定的答案,他搖頭說:“我不知道。”
白綾:“怎麼會不知道,你不記得?”
陸林生:“記得,但是很多東西都斷斷續續,那些好像是我,又好像都不是我。‘我’這種概念,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定義。現在我還沒完全吞噬魔龍,但現在這個我是我嗎?烏鴉和老鼠,‘我’這個意識又好像格外模糊,沒有所謂的‘自我認知’,也算我嗎?還有最初的那個人類,我和他完全不一樣,他又算是我嗎?”
白綾被陸林生的靈魂發問給難住了,這種‘我是誰誰又是我’的問題搞得她腦殼好痛。
“那你為什麼說你叫陸林生?這是誰的名字?”
陸林生:“是我意識最初記得的名字,我只有這一個名字。我記得我要告訴你我的名字,很想你記住它。這是我繼承的一種意識。”
喜愛和追尋她的這種意識,就像是塑造人時,用以支撐血肉和皮囊的骨頭,是最堅硬的東西。就像他最終的形態是漆黑的線形怪物,內裡是空蕩蕩的,沒有血肉和各種器官,更沒有心。當裡面裹住那些血肉的時候,只會吸收他們的生命,而只有白綾能安然無恙待在那裡,因為她是那具怪物身體的‘骨’。
白綾想了好一會兒,忽然變成人形,小小一個,爬上黑龍的鼻子,大字型攤開在他的雙眼中間,大概是額頭的地方。
黑龍為了看清她,把自己的眼睛變成了鬥雞眼。
“怎麼了?”
白綾隨手擦了下眼淚,在黑龍垂下來的鬚髮上擦了擦,“心口痛。”
她終於明白了陸林生的執著從何而來,但是一點都不高興,男朋友慘成嘞個樣子簡直太可憐咯。
第77章 第二十五章
老貝殼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睡了遺夢珠,在他解釋了遺夢珠的功能後,白綾總算搞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一場似夢非夢的經歷,原來都是這個自動腦內投影儀的鍋。
“你不要怕,我對你負責,下半輩子你就跟到我一起,曉得不?”白綾坐在黑龍的鼻子上跟他說話,黑龍陸林生,開心的只會哼哼了,巨大的黑龍尾巴在身後悠悠一甩,濺起一片水花。
白綾考慮周全講究,想著先談幾年戀愛,等把老玄蒼這個龜兒子搞死了,她們就回歸一仙宗去見師傅師兄,婚禮那個時候辦也行。她已經在考慮喜宴上要請哪些人,而陸林生心裡還在高興白綾願意讓自己一直跟著她,至於男朋友是什麼東西,他並不知道。
而老貝殼,他聽到小主人安排自己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