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母親,霏兒可怎麼辦呢?相爺……他。”寧氏落了淚,“相爺他怎麼能那麼狠心,他可是養了霏兒這麼多年,怎麼一點不顧念父女之情?”因是擔心女兒,寧氏心裡亂得跟什麼似的。
女兒剛掉了孩子,也不知道如今身子如何,如今又爆出她不是相爺親生女兒的事來,女兒可怎麼辦呢?
她眼下是急得心像是著了火。
但是她如今能夠依靠的就是母親和兄長了。
女兒若有個好歹,讓她以後怎麼活?
“你給我閉嘴,當我老婆子老得聽不見了不成!”寧老夫人把手裡的手杖在地上咚咚地敲了幾下,瞪了一眼寧氏,對寧夫人說道,“你來說,仔細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
寧夫人沉默了片刻,扭頭看向寧譫,“譫兒,事情你也派人查過的,你仔細把真相說給你祖母聽吧。”
寧氏心慌,“母親……”
寧老夫人厲眼看了過去,寧氏只好咬唇頓住了話。
“母親,事情已經過去了,您還提這些做什麼?”靠坐在床上的寧侯爺忙說道。
“你也給我閉嘴!”話雖是如此,但寧老夫人的語氣卻是軟和了幾分,喝住了寧侯爺,看向寧譫道,“說罷。”
“是,祖母。”寧譫點頭,便往前走了一步,開口說了起來。
當日寧馨自盡而亡,寧夫人說的話,寧侯爺大為不相信。於此,在寧侯爺派人徹查的時候,寧譫也派了心腹去查的。見寧侯爺那般偏袒寧氏和燕霏母女,寧譫氣得火冒三丈氣憤。
可他們終究是父子,寧夫人自不想兒子背一個忤逆不孝的罪名,便是親自勸著他先壓下了怒氣。
寧譫便把自己查的一五一十和盤而出。
再是聽兒子一說,寧夫人還是心頭鈍痛,拿著帕子的手微微地顫抖著。
寧老夫人氣得面如薄紙。
“母親,母親……”寧氏忙大叫,“快把大夫請過來,快把大夫請過來。”
一邊給寧老夫人順著氣,“母親,大侄子都是亂說的,也不知道他從哪聽來的。”
丁絲言忙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老夫人,夫人……”外面就咚咚地傳來了下人的聲音。
“誰都不許進來!”寧老夫人喝了一聲,一口一口地呼著氣,慢慢地扭頭看向寧侯爺,一字一頓問道,“譫兒說的話,可是屬實?”
兒子說的都是事實,寧侯爺以往能自欺欺人,可如今面對一臉寒霜的老母,否認的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母親,是有人要害霏兒,不是這樣子的。”寧氏搖頭竭力否認。
寧老夫人卻只看著寧侯爺。
寧侯爺垂下了眼眸,不敢與她對視。
“你們……”寧老夫人喝了一句,眼前就是一陣暈眩。
“祖母,您小心點。”丁絲言忙伸手扶住了她,輕聲說道。
寧老夫人揉了揉突突地跳的太陽穴,好一會才把暈眩感壓了下去,眼睛嚴厲地往寧侯爺與寧氏身上看去。
“母親。”寧侯爺垂頭。
“母親,霏兒是冤枉的。”寧氏拿著帕子捂著嘴嚶嚶地哭。
到了這個時候,這寧氏還是想為燕霏開脫!寧夫人看了眼寧氏,心裡厭惡不已。
“你還敢哭!”寧老夫人掄起手杖就往寧氏打了過去,“看你教的好女兒!”
這一棍子打了起來,身上頓時就一陣火辣辣地痛,寧氏痛得尖叫了一聲,跪了下去,痛哭流涕說道,“母親,母親,您打死我得了,您打死我給馨兒償命,不過女兒求您饒了霏兒吧,女兒就這麼一個孩子,女兒是就這麼一塊心頭肉啊!”
“好,今日我就把你這個混賬東西給打死了,來日也好跟寧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寧老夫人掄了手杖就要繼續打。
“母親……”寧侯爺掙扎著起來,伸手攥住了寧老夫人的手杖,“母親,您不要打了,媛媛身子骨弱,她受不住,這是我的主意,母親您要打就打兒子吧!”
寧侯爺哽咽著哀求道。
寧老夫人看他如此,氣得氣血倒流,然後抬眸看向一旁沒有面色不改的寧夫人。
面色不改,看著這一幕似也沒有什麼感觸一般,只是眉眼間的是哀傷清清楚楚。
孫兒媳婦攙扶著自己,而孫子則是站在兒媳的身邊。
寧老夫人閉了閉眼眸,伸手顫巍巍地指著寧侯爺和寧氏,“你們一個個的信口開河,糊弄我這個老婆子,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