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喝得一身的酒味。”葉老夫人皺了皺眉,扭頭吩咐了喜珠說道,“快去煮一碗醒酒湯來。”
喜珠應了一聲忙轉身去安排。
見了葉老夫人如此,古氏心裡長嘆了一口氣。
但凡老夫人目光能看遠點,葉家與昭王妃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葉家其餘的人當年與昭王妃有怨,只要老夫人鎮著,怎麼著不會成為陌路。
“這大冷的天,可是凍壞了?怎的喝了酒了?”葉老夫人目光慈祥地讓葉錦泊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問道,“可見到了你五妹妹?”那丫頭對葉錦勤不錯,想來對其餘兩位兄長應該和不會太差的,畢竟當年的事與他們兄弟也沒有關係。都是紀氏那賤人造的孽!
那丫頭能幫著顏氏那賤人照顧兒子,這心底是善良的,應該不會與泊兒他們兄弟計較的。
雖葉錦泊今日魯莽了些,但葉老夫人心裡還是很很看好的。
因為喝了酒,葉錦泊臉上帶著潮紅,“見到了,不過……”
見到了人了?葉老夫人頓時笑成一朵菊花,“你五妹妹她都跟你說了什麼?她這兩年可好?你有沒有請她有了空回來坐一坐?”
提到那個絕色無雙的人,葉錦泊心裡如是有根繩子在拉,一下一下的扯得他有些呼不過氣來的感覺,葉錦泊甩了甩頭,說道,“五妹妹沒說什麼,祖母,五妹妹她一口一個葉三公子,祖母,她不認我們了。”
這樣如是失去了愛人一般痛苦的神色——古氏在一旁看著葉錦泊的臉色,頓時心驚膽跳的,不由得攥緊了手裡的帕子。
葉老夫人卻是沒有察覺出異樣來,只當葉錦泊是喝了酒難受,那邊醒酒湯剛讓人去煮了,所以就先讓丫頭泡了蜂蜜水伺候他喝下,並讓人叫了司箋進來回話。
司箋便把當時的情況,說的話,都一五一十地說給了葉老夫人聽。
葉老夫人陰著臉,“死丫……”想到如今那丫頭是親王妃了,把話又吞了回去。
喝了一杯蜂蜜水,胃裡是舒服了些葉錦泊看向葉老夫人繼續說道,“祖母,五妹妹大約只認二哥了,其餘的人都不認……”
“孽障!給我跪下。”葉錦泊話沒說完,葉世林和葉錦泓兩人相繼走了進來。
“老爺。”司箋哆哆嗦嗦跪了下去。
“父親。”葉錦泊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忙站了起來撲通跪了下去。
“混賬的東西,眼看就要春闈了,你不好好努力唸書,你竟然還有那閒工夫跑出去胡鬧!你是當葉家的笑話還不夠多是嗎?竟是拿了刀子去威脅起人家來了!”葉世林黑著臉,抬腳就想要踹。
“你打他做什麼?他還不是為了我們葉家好?想和那死丫頭拉好關係?”葉老夫人起身就把葉錦泊護在了懷裡,“他如今喝醉了,有什麼話,等他清醒了你再好好與他說就是了。”
“母親。”葉老夫人擋在葉錦泊的面前,葉世林只好收回了腳,說道,“母親,您都不知道這京城的人是如何笑話我們的,這混賬今日鬧了這麼一出來,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他拿著刀子以死相逼威脅,那丫頭只怕心裡會更恨!”
是啊,那丫頭心氣高,如今又貴為王妃,哪能受得了人家威脅?葉老夫人頓覺得一盆冰水潑了下來,澆了個透心涼。
“母親您讓開,兒子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訓下這個孽子。”葉世林說道。
“好了,他喝醉了你說什麼他都聽不見去的,有什麼話等他酒醒了再說。”葉老夫人又對葉錦泊說道,“泊兒快起來,這地上涼這天寒地凍的別凍壞了身子骨。”
葉錦泊眼睛看向葉世林,不敢起來。
“林兒,你也說春闈在望了,他要是著了涼,這大冬天的,著了涼一日兩日怎麼好?泊兒身子不好到時候怎麼參加科考?”葉老夫人看向葉世林說道。
葉世林瞪了葉錦泊,冷聲道,“起來吧。”
“謝父親,謝謝祖母。”葉錦泊站了起來。
“可憐的。”葉老夫人見喜珠帶著丫頭端了醒酒湯進來,忙吩咐了他們伺候葉錦泊喝下了醒酒湯,然後與葉世林說道,“有什麼話等明日再說,先讓他回房休息去。”
葉世林只好點頭隨了老夫人的意。
葉老夫人忙吩咐了丫頭幫著司箋把葉錦泊扶了下去。
“好了,泊兒年紀小,行事難免有些魯莽,不過他到底是一片好心,是為了葉家好,希望我們和昭王妃的結能解開。”等人扶了葉錦泊下去,葉老夫人對葉世林說道。
“他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