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了天地,儐相便和喜娘就簇擁著一對新人去了新房,燕綽和寧氏便招呼著一眾賓客入了席。
壓了襟,撒了帳子,周珩在新娘喜盈盈的提示下挑了蓋頭。
容華眼前眼前一亮,面如冠玉,一臉笑容的周珩便映入落入了眼簾,容華不由得看著他粲然笑。
旁邊的喜娘和儐相哈哈哈地笑。
喝了交杯酒,吃了子孫餑餑,周珩去了前面敬酒,容華便坐在大紅的喜床上。
喜娘和女儐相們陪著容華說了會話,也都退出了新房。
新房頓時安靜了下來,能隱隱聽到外面的歡聲。
屋裡已經大變了樣,前面她住的時候是精巧的閨房,如今卻是喜氣洋洋的新房,傢俱,擺設全都煥然一新。
醉彤和流蘇兩人帶著笑走了進來,醉彤手裡端著熱氣騰騰的吃食,“王妃,餓了吧?”
醉彤臉帶雀躍,她最先到了小姐的身邊,如今王爺和小姐成親,她最高興了,連帶著稱呼也都已經換了過來。
流蘇先幫容華取了頭上的鳳冠,然後和醉彤伺候著容華吃了些東西。
吃完了,兩人陪著容華說了半響的話,外面才有了聲響,“參見王爺。”
容華忙坐在了喜床上。
“吱呀”一聲門開的聲音,臉色微紅,清俊逼人的周珩帶著笑容走了進來。
“王爺。”醉彤和流蘇行禮。
“嗯。”周珩目光看向容華,走了過去,附身親了親她的嘴角,說道,“我去洗洗這一身的酒味。”說完就起身去了淨房。
容華讓醉彤去取醒酒湯來,自己在流蘇的伺候下,換下了大紅的嫁衣,換上一身明豔的桃紅色衣裙,頭髮用簪子鬆鬆地挽了一下。
周珩很快就換了紅色的長袍走了出來。
醉彤和流蘇鋪好了床鋪甘露忙曲膝行禮,退了下去。
喝了醒酒湯,周珩的目光就看向容華,目光明亮得如是夏日燦爛的陽光,似是能灼人。
想著接下來的洞房,容華不由得面色赤紅。
身子一輕,人就已經被周珩抱了起來。
容華嬌呼了一聲。
“泱泱。”周珩低著她的頭,吻了過去。
溫柔淺嘗,到激烈纏綿。
兩人很快就衣衫半褪到了一床紅色的床上。
容華覺得自己隨著他的手,和吻似乎要要燃燒了起來,身上一涼,桃紅色的肚兜便被褪了下去,容華還沒有來得及感受到那三月夜裡的涼意,火熱的周珩便是覆了上來。
……
周珩額頭上布了一層細汗,有些不得其門而入,突是頓住了動作,臉上帶了一團紅雲,“泱泱,壓箱底的畫冊,有沒有?”這還真是比行軍打仗還要複雜。
容華紅著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箱籠,“在第二個下面。”
周珩拉過來被褥蓋在了容華的身上,然後披了衣服下了地,開啟了箱籠拿了冊子出來。
畫冊是顧媽媽交給容華的。
畫上的圖栩栩如生。
周珩看得臉色如是晚霞一般璀璨,心跳如雷。
細細翻看了一番,周珩才返了回來。
這一次,便是水到渠成了。
容華痛得吸氣眼淚都流了出來,一口咬在了周珩的肩上。
……
外面正廳那邊的賓客卻還是推杯換盞,甚是熱鬧。
女眷這邊的寧氏笑得臉都快要僵了,腿痠痛不已,這才是發現似是沒有看到燕霏的身影,想了下,就有些事擔心,忙扭頭低聲吩咐張媽媽道,“怎麼不見霏兒,你看看她是不是回薈雅苑去了?”
似是從拜堂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見過她的人。
是不是心裡難受回了自己的屋?
可這滿堂的賓客呢,她這麼離開著實失禮。
可別做什麼出格的事來才好。
張媽媽點頭,剛要吩咐人,寧氏又低聲囑咐了一句,“若是不在,讓人仔細找找她。”
張媽媽應了一聲,忙吩咐了兩個心細伶俐的丫頭去燕霏。
此刻燕霏主僕三人卻是被關在臨溪閣的一間屋子裡。
這裡離和煦院比較遠,正廳那邊的聲音只是若有若無,顯得這邊就更加的靜謐。
屋裡雖是乾淨,可卻因為常年沒有人住而蒼涼。
燕霏坐在椅子上,抱著雙腿。
竹青已經醒了過來,簌簌發抖很是害怕,又是一臉的著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