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入了洞房,難道周珩還能不要自己不成?
到時,便是父親生氣,也只能如此了。
燕容華是父親的女兒,自己也是父親的女兒。
難道父親還能讓自己白白被周珩睡了不成?
而且,自己也不能給周珩當側妃吧?同樣,父親也不會讓燕容華給周珩當側妃的。
於此,她便能如願以償地嫁給周珩。
燕霏頓時覺得這些天憋在心口的那口鬱氣也一掃而空了。
……
雖這婚禮不用她擔心,但容華也忙著,嫁衣的料子,花色,款式都得一一選定,然後試穿,修改,還有首飾,都是要她過目的。
因為她和周珩是要回大周的,所以,那陪嫁的莊子,鋪面和陪房好在都已經免去了。
不過短短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也是忙得團團轉。
容華是到東陵沒有多久,在這邊也沒有朋友和手帕交,但因為燕綽的關係,這成親前一天來添妝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送走了最後一撥人沒坐一會,就已是黃昏。
新房就安置在和煦院,雖和煦院也是前不久才拾掇出來的,不過這成親又是佈置了一番。
容華便搬到了東跨院裡住。
她和周珩都住在相府裡,不過燕綽前兒就交代了下來兩人成親的前幾日都不許見面。
不然不吉利。
所以,周珩便也沒有過來,晚飯便是容華,燕綽和喬羽辰一起用。
吃了飯,喝茶的時候,喬羽辰垂著腦袋蹭到了容華的身邊,“姐姐。”聲音帶了幾分撒嬌。
自從他顏氏和西寧侯事發後,他就更加懂事了,很少撒嬌,如是長大了很多一般,如今有周珩和父親的教導,他更是愈發的沉穩。容華笑著把他拉到了身前,“辰兒,怎麼了。”
“我捨不得姐姐。”喬羽辰嘟嘴說了一句,然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不過,姐夫是個好人。”
燕綽伸手把喬羽辰拉了過去,在他額頭上一彈,“你姐姐沒有白疼你一場。”
“伯伯。”喬羽辰頓時皺了眉頭,伸手摸著額頭。
燕綽哈哈大笑。
容華也失笑。
坐了會,瞧夜色深了,燕綽便拉喬羽辰起身。
容華也忙起身相送。
“好了,不用送了,好好休息。”燕綽看著眼前的女兒,很是捨不得。
他的寶貝閨女,才回來這麼幾日,明日就要出嫁了。
女兒成長得這麼好。
要是似雪她在,該多好啊!
酸澀從心底蔓延了開來。
“嗯。”容華點頭,頓住了腳步站在門口目送了他們離開才轉身回了屋。
伺候著容華沐浴梳洗上了床,醉彤便和流蘇笑眯眯地告退了。
容華躺在床上,卻是半點沒有睡意,看著淡藍色的帳幔,手放在胸口,心,砰砰地跳著。
兩輩子加起來,她這是第一次。
既是緊張期盼,又忐忑不已。
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泱泱。”突然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等容華坐起來角燈的燈光一晃,面前的帳幔就掀了開來。
容華愣愣地看著身著玄色常服的周珩,“你,怎麼來了?”
父親不是說,成親前一日不要見面的?
他,怎麼就半夜跑來了?
“想你了。”周珩側身躺了下去,躺在了她的身邊,伸手樓著她,“我睡不著。”
這些年來,他從沒如此緊張過,比第一次上戰場的還緊張。
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所以乾脆就過來了。
想來她也是睡不著的。
不過,她要是睡著了,那自己就安靜地看了一眼就回去。
“我也睡不著。”容華笑著揪著他的髮絲用手指繞圈圈玩。
周珩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道,“那我們說說話。”
“好。”容華仰頭,“我想聽滄州那邊的事。”
“恩。”周珩點了點頭,便輕聲說了起來。
清冷的聲音,熟悉的心跳,容華覺得心安,那忐忑和緊張也褪了下去,睡意襲來。
周珩彎了彎嘴角放柔了聲音,手指撫著她滑嫩的臉頰,滿眼都是溫柔。抱著她待了會,周珩這才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低頭輕輕吻了吻容華的嘴角,這才是躡手躡腳離開。
……
吉時在傍晚,所以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