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行了禮,剛走到了門口就碰上了大步流星朝裡走的大皇子。兩人忙行禮,“見過殿下。”
“不必多禮。”大皇子虛扶了一把。
“謝殿下。”江葳和喬羽庭兩人起身,
“你們也過來看望姑母啊。”大皇子笑著說道,“這是要走了?”
語氣甚是和藹。
江葳不由得扭頭看了眼喬羽庭。都下午了,他卻莫名其妙地拉著她過來說給公主請安。又碰上了大皇子,難道他們兩個是約好的不成?
“是,殿下,微臣與內子這就告辭了。”喬羽庭抱拳回道,然後拉著江葳側身讓開了路。
大皇子微點了下頭,錯身往屋裡走。
等他進了屋,江葳和喬羽庭才繼續往外走。
進了屋,大皇子關心地問了敬惠公主的身體情況,
敬惠公主笑著道,“難為你惦記著姑姑,今日這麼晚來,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大皇子面色認真了起來,“是有點事和姑姑您商量。”
敬惠公主淡淡地點下頭示意他說下去。
“最近父皇的龍體抱恙,四皇弟和七皇弟如今都遭了難……姑姑,侄兒是過來請您勸父皇立儲的。”大皇子一臉的誠懇。
敬惠公主目光輕輕地看著他。
大皇子坦然地與她對視著,“姑姑,父皇龍體不好年紀又大了,最近又是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侄兒是擔心朝局動盪,會有人趁機覬覦這大周的江山。”
“這覬覦大周江山的人,你指的是你小皇叔吧!”敬惠公主眼眸一沉,周身的慈祥和藹蕩然不見,取之而代的凜然氣勢。
“侄兒絕沒有懷疑小皇叔的意思,不過話說回來,姑母你知道的,小皇嬸背後可是有整個東陵呢,小皇叔又那般寵她,侄兒聽聞但凡小皇嬸說的話,不管是好還是不好的小皇叔都會聽她的……那到時候這大周的江山暗是姓周還是姓燕?侄兒都是為了我大周的江山社稷著想。”臉上佈滿了擔憂。
敬惠公主目露不屑,“要不要立儲,你父皇心裡自有數,本宮不過是一介女流,不過問朝堂之事。”
她是不過問的意思了?大皇子卻不信,道,“姑母是女中豪傑,您說的話,父皇向來放在心上的,如今父皇連番受到打擊,姑母,您該去勸勸他,早日立儲以穩定人心。”
敬惠公主利目看向他,“周彥櫟和周彥槿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她什麼樣的風浪沒有見過?
周彥桓這是太急於求成了,就這樣求到了自己面前來!不,今日不定就不是來求的,若自己不應了他的請求只怕是會有一場血戰!
還有剛才那喬羽庭,只怕就是他的人,兩人很明顯就是約好了的!只怕這會喬羽庭沒有出去吧!他來,不過就是牽著江葳過來,是擔心就算是他是跟了周彥桓過來自己也不見他!所以他才叫了江葳一起過來!想和周彥桓一起控制了公主府,不,或是想除了自己!敬惠公主不由得擔心剛讓吩咐送喬羽庭江葳出去的鶯歌來。
大皇子心裡砰的一跳,“姑母,您說什麼呢,四皇弟和七皇弟兩人先後遇到不測,侄兒也很傷心呢。”
敬惠公主冷聲道,“殘害手足,周彥桓,大周的江山你別想染指!現在就給本宮滾!”外面的情況不知如何,公主府裡只有三百的護衛。一個個都很忠心。周彥桓肯定不敢帶太多的人過來,所以才會要喬羽庭的幫忙!一個在自己面前周旋,喬羽庭便可以率他們和公主府外面的人再裡合外應!
春嬤嬤在敬惠公主身邊伺候了幾十年,年輕時候還跟著上過戰場,一看敬惠公主的臉色,她稍一想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往前走一步,道,“殿下,請。”
“姑母,晚了。”大皇子笑著站了起來。
喬羽庭說得對,但凡他們的事情有一點紕漏,只要周彥栩和周珩兩個存活一個,或周之禹或是燕容華肚子裡的那個是兒子,那姑母就可以力挽狂瀾把人送去東陵。那樣的話對於他來說就是災難!
……
到了二門,就聽得前院傳來喧譁聲,還有刀劍相碰的打鬥聲。鶯歌不由得臉色大變,剛要往外走,守在二門趕車的車伕反手從馬車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劍來,直接就往鶯歌刺去。手法嫻熟,顯然不是車伕該有的身手。
“你做什麼!”江葳喝了一句,伸手去拉鶯歌。可她剛拉了一下鶯歌的衣袖,喬羽庭就直接出手把她拉到了身邊,“別動。”
鶯歌雖是被拉得往後退了一小步,劍還是刺在了她腹部。
“侯爺。”江葳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