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退了出去。
“你們的命,暫且留著,大皇子體內的毒,你們都下去配製解藥!”亁豐帝看向金太醫和徐太醫厲聲道。
“謝主隆恩,微臣定當竭盡全力為大殿下解毒。”金太醫和徐太醫大聲應道。
兩人心裡都很明白,不僅是要為大皇子配出解藥,最為重要的是為皇上配出解藥來。
可是——
腦袋看來也是留不了幾日啊!
兩人低垂著腦袋退了出去。
“謝皇上恩典。”端妃也是感激涕零謝恩。
亁豐帝疲倦地擺手,“你也退下吧。”長子體內中的毒若是他們能想出辦法來,那是不是自己也是有希望的吧?
“是。”端妃賢惠地應了一聲,然後起身,在行禮之前,又提醒說道,“皇上,那昭王那邊——”
亁豐帝剛緩和幾分的臉色刷的一下又沉了下去,端妃忙頓住了話,行禮告退。
亁豐帝疲倦不已,雖是剛針灸過,可卻四肢百骸似是還有蟲子在弒咬一般,難受得很,本想揮退了眾人去地宮看看雲似雪也打消了那個念頭。
等藥煎好了,端上來,亁豐帝喝了藥就躺下了。
亁豐帝暈倒了,李麟中毒,整個皇宮都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金太醫和徐太醫帶著太醫院的一幫太醫忙得團團轉,好在是為了方便診治,李麟住在宮裡,眾人也不用宮裡宮外的兩頭跑,雖解藥是沒有配出來,但李麟到底是平平安安地渡過了三天。
不過,第五日的時候李麟就臉色發紫,昏迷了過去。
端妃急得哭,看著跪著一群太醫,顫著唇扶著宮女的手去了重華殿。
這幾日,亁豐帝也沒有上朝,他體內的毒金太醫是真的控制不住了,手指頭和腳趾頭已經發黑,每日隔上三個時辰就發作一回,幾日下來,亁豐帝整整瘦了一圈,臉也黑了。
端妃一進去,見亁豐帝的臉色青中泛著黑色,面露關切忙道,“陛下,您這是……”話一頓,就捂著嘴哭道,“皇兒讓陛下您擔心了,都是皇兒不孝。”哭著就跪了下去,“皇上,皇兒如今已經昏迷不醒了,求您救救他,求您請了昭王身邊的大夫進宮來給皇兒看看吧。”
就這麼低頭?亁豐帝很不甘心,“金太醫他們不是在配解藥?愛妃再等兩日,許他們就能配出解藥來了。”
“皇上……”幾日下來,端妃也憔悴蒼老了不少,往前爬了幾步,說道,“金太醫剛說了,只怕,皇兒是最多能熬兩天,他們,他們一時半會配不出解藥來……陛下,求求您了救救麟兒。”
兩天的時間啊,怎麼能看著兒子就這麼死在自己的眼前?
若周珩是東陵的人,那也好辦,可他是大周的親王,那晚已經答應了皇上的話昭王都能言而無信,那自己派人去請,能請得動嗎?
只有兩日的時間?亁豐帝看著淚水長流的端妃,靜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朕稍後就派人過去,你先回去等訊息。”
這就是答應了?端妃含著淚水驚喜抬頭,點頭說道,“是,那妾身先告退了。”
說完行了禮就退了出去去了李麟那。
亁豐帝靜坐了半響,揮退了眾人去了地宮。
見得亁豐帝的人,雲似雪如是小孩一般雀躍,往他奔去,不過離他兩步遠的時候就頓住了腳步,清澈的眼睛漫上了一層擔憂,“爹爹……爹爹,您的臉怎麼黑了這麼多?是不是生病了?”
隨即,眼眶一紅就盛滿了淚水。
“沒事了,爹爹已經沒事了。”亁豐帝頓時心痛不已,忙哄道。
“真的嗎?”雲似雪將信將疑。
“是真的!”亁豐帝笑著說道,“爹爹都已經好了,雪兒不用擔心了。”
雲似雪這才點了點頭。
“今日玩什麼呢?”亁豐帝笑著問道,“我們今日寫字好不好?”
“好!”雲似雪拍手。
亁豐帝也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順手把雲似雪寫的那張紙帶了出去。
當年她身上的衣服,首飾等但凡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一概都是扒拉了下去放在那具屍體上。
所以,如今要讓燕綽等人相信,自然也要拿出有力的證據才行,雲似雪雖是傻了,不過這字倒是娟秀,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燕容華幾個是不認識她的筆跡,不過燕綽肯定是能認出來的!
出了地宮,亁豐帝叫了汪公公進來,把那張紙摺好了,遞給汪公公吩咐道,“把這個封好了,去送給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