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笑著看向燕綽道,“父親,請屋裡坐。”
“好,好。”燕綽穩定了情緒,寵溺地看著容華點了點頭。
“相爺,裡面請。”周珩伸手示意,往裡迎。
喬羽辰也乖巧地跟了拉著周珩手走了進去。
醉彤和流蘇上了茶,就退了出去。
燕綽手拉著容華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似是生怕一眨眼女兒就不見了一般。
“喝茶。”容華淡笑抽出了手,把茶遞到了他的面前道。
“嗯,嗯。”燕綽點頭,伸手接了茶卻沒有喝,而是看著容華,眼眶又是紅了起來,“你的母親,姓雲,閨名似雪。”
雲似雪,是個如詩如畫的名字!容華點頭,“父親他給我留了信,跟我說了母親的姓,可當時情況……”
信沒有帶來,容華便把葉世軒信裡說的話跟他說了一遍。
“葉大人說當時有人追殺你母親?”燕綽咬牙切齒,整個人都冷厲了起來。
“嗯。”容華點頭,“當時,正巧父親的親生女兒剛死,所以便和母親交換了孩子。”
燕綽臉色煞白如雪,“葉大人的孩子死了,所以,似雪,似雪她……所以,當年一大一小的兩具屍首便是葉大人早已斷了氣的女兒和……”
燕綽全身的力氣似是被抽走了一般。
容華咬唇。
當日有人追殺母親,難道真的是凶多吉少。
可是——
容華蹙了蹙眉頭,搖頭道,“可父親說了,當時他也曾派人去查探過,沒有什麼情況……”
說著容華頓住了話。
母親既是東陵人,那追殺她的人很大可能把她的人或是屍首帶到了東陵境內啊!
燕綽面沉如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雙手緊握成拳,背上的青筋一條條地暴了起來。
周珩開口輕聲道,“相爺,泱泱都來到了東陵與您相認了,那許泱泱的母親,雲姨也活著呢?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更何況是一具認不出面目的屍首?”
“嗯。”容華忙不迭點頭。
燕綽卻是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但凡要有一分生機。
似雪怎麼會把孩子託付給素不相識的葉世軒?
若是有一分生機,似雪,這些年,似雪怎麼可能不來找他?
這些年,他一直在等她!
“伯伯,您別傷心了。”喬羽辰閃著淚光走了過去,小手輕輕拉著燕綽的衣襟,“還有姐姐不是嗎?辰兒的父親,母親都死了,可辰兒還有姐姐。”
一晚上,他把能與女兒相關的人都瞭解清楚,自也瞭解過喬羽辰的,聞言,燕綽伸手摸了摸他的手,道,“乖。”
“為何,我沒有聽過母親這個人?”容華看向燕綽疑惑說道,“來麗京的之前,我和殿下也是瞭解過麗京的情況的。”
“你母親的事,我回頭再與你詳細說。”燕綽眼底充滿了悲慟,看向容華道,“我知道你跟葉家斷了關係,在那邊過得如何?你仔細跟我說說。”
容華便也不追問,點了下頭就微笑著與他說了說。
又有周珩和喬羽辰在,悲傷的氣氛倒是消散了不少。
燕綽留在那吃了中飯,飯後說了會話,就對容華和周珩道,“如今泱泱是我的女兒,那就搬去相府住吧,這裡終究是不方便,去相府,我也能放心。”
周珩就對容華點了下頭,示意她自己做主便是。
容華考慮下,搖頭,“再說吧,燕夫人和燕姑娘還不知道呢。”如此冒冒然去相府住,還不知道燕霏和寧氏會如何呢。
燕綽想了想,道,“也好,過兩日我再接你回家。”
“好。”容華應了。
再說了會話,見天色漸晚,燕綽也不捨地告辭離開。
……
回了相府,燕綽便去正廳,同時吩咐人去叫寧氏燕霏和傅久藺。
寧氏正是叫了傅久藺過來問關於燕綽為何今日會沒有上朝的事,這樣的事情這多年來還是頭一次。
燕霏坐在旁邊聽好。
傅久藺也是太清楚,他只知道義父沒去上朝,一早去了雙桂巷,正想著要怎麼回答的時候,丫頭便敲門進屋稟告說相爺回來了,請他們去正廳。
“相爺回來了?沒出什麼事吧?”寧氏激動得差點打翻了手裡茶盞。
丫頭垂頭說相爺很好。
寧氏便放好了杯盞,起身帶了燕霏,傅久藺去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