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公子我磕頭認錯,我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們計較了。”
人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劫來的,他有的是錢,所以一路都是好吃好穿地照顧著,縱是被她推到了湖裡,在冰冷的湖水裡泡了那麼久,他也沒有動她一根手指頭,如今眼前這人氣焰囂張的居然要她跪下去給他磕頭?傅久藺溫潤的眉眼裡就帶了薄怒。
可是這個時候也不是與人起衝突的時候,已經走了九十九步了,就差了這最後一步了,總不能就功虧一簣吧?
傅久藺緊咬著後槽牙,拳頭握得死緊。將近年關,街上的行人很多,見這邊有人吵了起來,便圍了不少的人上來,一時間便水洩不通。
傅久藺環顧了一眼周圍圍觀的群眾,深吸了一口氣把心裡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朱灼看了傅久藺一眼,彎腰道歉道,“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我家小公子不懂事,還請多多包涵。”並塞了一塊白玉佩到了王公子的手裡。
那王公子低頭瞥了眼手裡的時玉佩,眼裡閃過一抹滿意。
容華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指了指王公子手裡的珠子,臉上帶了幾分著急。
王公子皺了下眉頭,“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指指點點的是什麼意思?”
傅久藺把她往後一拉,護在了身後,“舍弟有啞疾,還請公子見諒。”
“原來是個啞巴啊!”王公子等人看向容華,鬨堂大笑。
傅久藺眉頭微蹙,目光卻朝他手裡的珠子看了過去,這一看頓了下又定睛看了兩眼眼,然後回頭,疑惑地看了眼容華,然後朝那王公子道,“看來是個誤會了,這珠子……。”伸手拍了下容華的肩,“這珠子不是我們的。”
“不是你們的?”王公子大怒,“剛明明就是從你啞巴弟弟的馬車裡砸出來的!”伸手指著容華道,“你自己說,這珠子是不是你的?剛才是不是你砸的我?你要是敢說謊,那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容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王公子看得糊塗,隨即又暴怒,“我倒是忘記你是個啞巴了!”
“公子,舍弟不懂事,還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傅久藺笑容溫潤地抬頭望了一眼,雖是寒冬臘月,可這會冬陽正好,所以樓上的雅間不少都開啟了窗戶,“我瞧著這珠子看起來似是很名貴的樣子,捨得的生活起居都我一手打理的,他沒有這麼個珠子。”
朱灼看得心裡氣得不行,自家公子何曾如此低聲下氣給人賠禮道過歉?在東陵的時候,便是皇子都想要巴結和討好他!
“是嗎?”王公子抬頭望了一眼,卻是堅持己見地認為這就是眼前這啞巴少年砸出來的,在幽州,會有哪個不長眼的會拿東西從樓上砸他?
“我們可是看到了這位小公子馬車裡丟出來的東西。”
“是啊,是啊。”
“我們都看到了。”
“你莫要為了包庇自己的地點,就睜著眼睛說瞎話。”
……
王公子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接著說了起來。
王公子得意地看了眼傅久藺,乾脆就不理會他了,目光直接看向容華,看了片刻,便道,“看你是比你哥哥老實多了,既是不會說,那你就寫出來吧,你兄長一心想要為你開脫,你自己來說,這是不是你的,是不是你砸的!”
也不管容華會不會,王公子話一落,就有人立即回了店裡取了筆和紙來。
傅久藺這會是額頭都跳了起來,不等容華做出什麼反應來,就往前走了一步隻身站在容華的面前把她完完全全完全擋在了身後,眉眼的笑容一斂,不怒自威,“王公子,適可而止!”
王公子心裡一驚,不過瞬間就回過了神來,“不想做什麼,你一心想維護你弟弟,我不過就是想要他自己親自把事實說出來罷了。”說著往旁邊移了一步,看向容華道,“小啞巴,出來!不然爺今日就收拾了你們兄弟!”
朱灼手都放在了腰間的劍上,手背上的青筋直跳。
容華從傅久藺的背後探出了頭來,往前走去。
“記得喬羽辰!”錯身之跡,傅久藺壓低聲音,眉眼帶了幾分狠厲,他的意思是,她要是敢寫出來說不該寫的,那他也會不顧一切對喬羽辰下手。
容華朝他展顏一笑,接了筆,讓人把紙張放在了一個小廝的背上,落筆寫了三個字,然後笑著把伸手把紙正對著王公子,目光朝王公子手裡的珠子看了去。
“水雲珠!”有人驚叫了出來。
眾人譁然目光灼熱而貪婪地看向王公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