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她給杜荷伺候的丫鬟,知曉人就在屋內,忙帶著眾人快步過去。
☆、23肉麻兮兮
許久沒有喜事的杜府,這一日大清早就有僕從張燈結綵,大門上也掛上了紅綢,一看就甚是喜氣。
“往右,再往右,好,好好,就這樣,趕緊掛好。”跟著老爺自鑫雅苑出來,阮祥就在四處看準備的如何,見著門口掛著的燈籠偏了些,就命人上去重新修正道。
“總管,這夫人生下小娘子,可真算是翻身了,一個滿月宴,就讓咱們將帖子送遍了長安城。”見著阮管家連小小的燈籠,都這般小心檢視,管著前院雜事的管事劉二,不無感嘆的說道。
阮祥聽劉二這話,轉頭瞥了他一眼,夫人自嫁給老爺那日起,就是府里名正言順的當家夫人,哪裡須得小娘子抬高身份,只是這府裡能看清的,還真是沒有幾個,雖不願多做理會,可劉二無論如何,也是夫人的陪嫁,些許臉面還是要給的。
“夫人就是夫人,就算沒有小娘子,也是老爺明媒正娶回來的,老爺自然對其甚是看重。”阮祥用著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對著劉二明說實事的說道。
被阮總管的一雙厲眸盯著,劉二動彈不得的聽完這話,心中似是悟出了些什麼,不過還沒等他想明白,阮總管就移開視線,轉身前去檢視門前路上有無贓物,鬆了口氣的劉二,見著路上並未清理,還有不少落葉散落門前,忙腦中一時的所悟拋到一邊,忙叫來人前去清掃。
前院有阮祥看著,杜如晦很是放心,想著時辰還早,又沒能見著夫人,略有些激動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由著身旁伺候的小廝幫著他換上衣衫,沙紅色的祥雲長袍,看著上面熟悉的繡工,叫來一旁的僕從問道:“前幾日針線婆子前來,不是說好要做的衣衫,是青林黑色包邊的長袍,這件衣衫是哪裡來的?”
老爺的書房的院子,不許除夫人外的女子進來,自然平日伺候的都是男子,這些人雖不若女子心細,可老爺得陛下信任,身居高位,這書房內自然有不少辛秘不可外流的東西,他們守在書房外的院子各處,就算有宵小或是有心人前來,都可抵擋一二。
既然如此,這院子裡自然都是得杜如晦信任的人,聽見老爺問話,屋內伺候老爺梳洗換衣的僕從,面上都不見絲毫慌亂,只之前捧著長袍的僕從上前,恭敬的拱手施禮道:“回老爺話,這衣衫是夫人院子裡的素娥送來的,說是夫人之前就做好的,只還有袖口的一處祥雲未曾繡好,這才拖了許久才送來。”
杜如晦低頭看著衣袖上的暗紋祥雲,這製衣最費功夫的就是繡圖,倩娘深知他不喜張揚的性子,衣服也很是素淨,只每每在這繡圖上下功夫,這麼一件滿是暗紋祥雲的衣服,想必沒有三個月不能成行,也虧了她有這份心。
手輕撫上衣袖,想著倩孃的這份心意,一早未能見著她略有些憋悶之氣,終是吐了出來。
不過心裡不再憋悶,就想起之前在倩娘房外說,讓其多歇上片刻,前院的事情他來看顧的話,瞥了眼几案一角的書信,難得想到今個兒是什麼日子,裝作未見的抬腳走出書房,不過並未轉身所說的話,還是讓僕從們知曉,老爺放不下社稷之事。
“小心把几案上的書信收好,萬萬不可有遺漏。”杜如晦頭也不回的說完話,就帶著兩個僕從出去院子,去到前院坐等客來。
而倩娘這裡,進了正房見著端正跽做著的小兒,畢竟是她自幼照料長大,雖是在其六歲時就搬出了鑫雅苑,之後也難得說上幾句貼心的話,可如今見了還是格外親近。
母子兩人依偎著說了會子話,還是素娥出言提點,倩娘才想起把人叫來,還有別的事情囑託,對著小蘭招手要其上前,抬起素手指著用錦被包裹著的月瑤,一臉信任的看著杜荷,淡笑著說道:“荷兒,今日是月瑤的滿月宴,雜事繁多,你也知道她醒著必須有咱們陪著,你爹爹身子有恙不可勞累著,我無論如何也要去前院幫襯著,如此就要煩勞你,先幫孃親照顧妹妹會子。”
杜荷聽孃親說要讓他照顧小妹,心裡一陣高興,但看了眼包裹在錦被裡,小小一團軟乎乎的妹妹,心裡又升起一絲膽怯,猶豫著抬頭想說推脫的話,卻在見著孃親臉上淡淡鼓勵的笑後,心底的猶豫和膽怯都不見蹤影,想起小妹日日聽她背書,那副乖巧的小樣子,杜荷想著也沒那麼可怕,攥緊肉肉的小拳頭,睜大眼睛看著倩娘,用力點頭承諾道:“孃親放心,孩兒定會好生照顧妹妹,不會讓她出絲毫差池。”
倩娘見著小兒,眼底明明有著不安,卻在看到她後,還是勇敢的接下擔子,心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