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上樓關緊了門。
週四進去的原圓圓,直到下週週一的下午才終於開了門,出來的時候,她面如菜色,頭髮散亂,整個人看起來都邋里邋遢的。
她站在走廊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是亮著的,看起來跟她上週剛進去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進屋子的前幾天,原圓圓還比較輕鬆,到了週日的晚上,她正看著《妖記》的更新的時候,一股突如其來的感覺一下子湧上了心頭,弄得她一下子就從床上滾到地板,來了個倒栽蔥。
之前幾天那種輕鬆的氛圍給了原圓圓一種錯覺,所以當那種感覺到來的時候,她完全猝不及防。之前還想著,說不定可以多撐一會,結果事到臨頭,她才發現自己根本撐不下去。
那不是一種痛楚,也不是一種難受的感覺,相反,原圓圓還覺得很爽,很暴躁,一種說不出來的爽感讓她整個人毛骨悚然……
她在自己貌似要變身的前一秒,爬到了冰箱那裡,從裡面掏出了保鮮盒。
那個血玉妖術目前大概每八天需要修煉一次,每次修煉用到的血倒是不多,也只有一個小酒盅那麼多。不過以後會不會發生變化,原圓圓也不知道。她畢竟只是剛剛修煉。
血玉的基礎口訣只有一句話,那句話需要配合著血來練,其他的都跟平常的妖術訣沒什麼區別,也是有著攻擊類妖術和輔助型妖術,還有一些遊記。原圓圓在屋子裡練了練後面的那些攻擊性妖術,發現是以火系的居多。
原圓圓照例記開始背,但是這一本她根本就沒記筆記,甚至連背誦都是默背。
週六的那個更新中,寫到了法寧已經跟著童欣暫時回到了自己的師門,因為法寧身上中的那種毒素需要一陣時間才能解,防止兩人出什麼事,兩人也只能打道回府。
第一次斬妖除魔,算的上是半途而廢了,不過看主角的架勢,等他升級完畢,遲早還得回這裡來溜一圈,這一片為非作歹的妖怪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原圓圓還指望著能從那裡面看到什麼有關於這個血玉的事情,結果幾秋看來是打算玩個伏筆吊人,整刊下來就只有童欣和門派長輩雲裡霧裡的幾句話,看的人更迷糊了。
【當年的那支軍隊居然還有人活下來嗎?】
【我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確實是血玉。】
【你知道他的名字嗎?】
【不知道……不過別人都叫他淵。】
【中將……中將……當年活下來的中將,那就不是咱們應該管的事情了,如果他沒記住你們的樣子,那就不要再過去,自然會有人管這件事。】
原圓圓看的滿頭冷汗,“自然會有人管”的那個人是誰啊?究竟誰會管這件事啊?
也是什麼老妖怪嗎?
她這幾天的修煉速度飛快,很多以前怎麼用都用不出來的妖術,現在都宛如吃飯喝水一樣輕鬆,尤其是火系妖術,沒有任何的阻礙,通順無比。
原圓圓現在完全是在瘋了似的學著各種妖術,從最簡單的基礎妖術,但血玉妖術,她每個都能倒背如流。
她的手腕上全部都是自己記得小抄,密密麻麻的,一層疊了一層。她總有種感覺,自己好像有點身不由己了,即使每天都跟以前一樣吃飯睡覺,也有一些東西變得不再一樣。
然而你問她會後悔那天去救法寧嗎?
她不會後悔,她雖然怕死,膽子小,人還慫,還有點缺心眼,但是在一些大事上,她還是有自己的堅持。
她在妖怪和人類之間漂泊了這麼久,就像一個遊魂,這時候如果有一個人可以站出來,幫一幫那些不幸遇害的人,她為什麼不能幫一把呢?
如果你問她想沒想過死……她天天都在考慮自己會怎麼死,儘管這事是她最害怕的。當死亡變得跟吃飯,睡覺一樣會隨時發生的時候,原圓圓就在考慮著死。
就像高考來臨前都需要好好準備一下,生孩子之前也得找好醫院,聯絡好醫生,死亡這麼大的事,肯定也得來點準備……哪怕是靠腦補來找點膽量。
她結束了這一天的修煉之後,躺在床上看了看評論,找一找有沒有跟他有關的東西。那個淘汰賽已經開始了,自打上一刊播出後,她就絲毫沒有意外的遙遙領先,幹過對手沒有任何問題。
原圓圓看著下面的評論,自打那天她被人叫做【淵兒娘】之後,下面的評論就有不少人在調侃這個名字。原圓圓自己心裡有點不忿,明明自己就是個娘,幹嘛還用這種詞來形容,一種濃濃的諷刺味道。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