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奇怪,自然也就會探究他為什麼哭了啊。
這麼一探究……
原圓圓的臉上,忽然出現了無與倫比的舒爽感; 比維他檸檬茶還爽的那種爽……
她躺在軟乎乎的床上,心下里這回事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伴隨著這種說不出來的舒爽感,她一個人躺在床上,安靜的睡熟了,門緊緊的關著,外面的世界跟她徹底隔離。
然而在原圓圓睡熟的時候……她不知道的是外面的半個走廊的人全都被驚動了,都在瘋狂的找著走廊上面的畫。
這裡就不得不誇讚一下南春酒樓的隔音設施了,那叫一個舒服,作為曾經被用作法庭的酒樓,跟外面幾十塊錢一宿的那種小旅館隔音效果是有很大的不同。最起碼在劉安推門出去的時候,他被嚇了一大跳。
“我去!什麼鬼?”劉安推門出去的時候就看見走廊裡站滿了人……比白天還熱鬧。
他就是半夜肚子餓了,想溜出來吃個夜宵而已……雖說一樓供飯是準點的吧,不過廚房裡有時候會有點剩下來的,他前幾天摸進那裡去的,這幾天一直偷偷的到廚房裡去吃東西。
剛剛在屋子裡的時候,他還以為屋外是前幾日那種十分安靜的氛圍呢,結果忽然一開門,恍惚間置身於菜市場……
劉安恍惚間有點懷疑人生的感覺,他回頭看了眼房間裡的鐘,確實是快一點了,他又轉過來開始琢磨,這是凌晨一點還是下午一點呢……
再一看走廊上這幫人,一個個都穿的人模狗樣的,絕對特別暖和,還有的全副武裝,連武器都拿來了。
一身睡衣加拖鞋的劉安,頂著鳥窩頭渾渾噩噩的下了樓,摸進了後廚裡,從樓上這一段路,到樓下這一段路,基本上就沒有看不見人的地方,比白天的人還多。
到了後廚,劉安看著外面的燈火通明,默默地把門關上,偷偷從冰櫃裡拿了瓶牛奶上樓。他回去的時候從這幫人的中間穿過,忽然間看見一個眼熟的人,連忙一把把他拉住,“哎,兄弟,你們這是……幹嘛呢?”
“找畫呢。”那個劉安認識的人道。
“找畫?什麼畫?”劉安看了看走廊,確實是一堆人都圍在有畫的那一側。
“今天晚上的妖記沒看嗎?”那個劉安認識的人道,“看了你就應該知道了啊,就那副給淵看哭的畫。”
“哦——”劉安瞬間恍然大悟,拉了長聲。
“不是,那你們……”馬上劉安又開始哭笑不得了起來,“這算什麼鬼,人家,人家本人就在樓裡呢,你們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人家的心情,偷偷的找啊。”
“實不相瞞,我一開始也是偷偷找來著。”那邊的人鬼鬼祟祟的摸過來道,“一開始連走廊燈都沒敢開,尋思拿著手電筒摸黑找來著,誰知道……”
“誰知道什麼?”劉安表情十分嫌棄。
“誰知道後來出來的人越來越多。”那個人道,“後來就不知道哪個手欠的把燈開啟了,再然後走廊裡就變成你現在看到的這樣了。”
“呃……”劉安看了看,“你們這是準備一起受死啊……”
“哎,淨瞎扯,都說法不責眾嗎,這裡這麼多人,他想找人家麻煩,找誰去啊。”那人笑了笑,擺了擺手,又走了,劉安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轉身拿著牛奶回了屋。
回到屋子裡,他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看,翻到了那幅畫上,畫上的淵對著一幅畫,落下了眼淚。
那張挺小白臉的臉上,劉安還是第一次看見他落淚。仔細想想,自己都已經被人看見哭了無數次了……還挺不公平的。
劉安對這幅畫本身沒什麼想法,他只覺得這幅畫能看出來淵大概在這裡有點什麼故事。
他自然也不是不想來一下子這幅畫到底是什麼畫,因為看起來裡面就有點說法,不過劉安還不準備大晚上的出去找,誰知道那幫人一個個的,手腳都比她麻利多了。
劉安放下了手中的牛奶,儘管外面一堆人都在去找那副畫究竟是什麼畫,但是他卻不準備去。
別的不說,沒事去戳人痛點……這種事劉安還是不屑於去做的,你要是說淵不在這裡,那也罷了,但是淵本人在這裡……簡直就像是當著人家本人的面去揭傷疤一樣。
人家都已經很難過了,你這邊還用一種福爾摩斯的態度,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這麼觀察……那場面得多尷尬。
劉安搖了搖頭,然後忽然間又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但是一想到那個畫面,別的不說,他自己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