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成的事情,大不了多撒嬌幾次。
“這時間滿打滿算,你從錦州回來的第二天就是婚期,這還是算快的,要是你在路上耽擱了怎麼辦?”阮侯爺沒聽話女兒的話,就拒絕道,“再者外頭不安全,雕像的事爹爹會想辦法,沁兒你別管了,乖乖在家待嫁。”
阮沁陽蹙眉,白嫩嫩的臉上寫著不贊同:“爹你忘了你怎麼與我說的,忘了你跟我說當太子妃會多難,我要如何打起精神。”
“這有什麼相干?”
“田家打算謀反那陣,因為怕在將軍府不安全,我就帶著硯哥兒住在了宮內,這合情合理嗎?不過是我怕危險,不想應對麻煩,所以選擇了最簡單的捷徑,仔細想想當時處在暴風中心的人家有多少,人家不都是住在自己家中。”
偏偏她就進了宮裡。
阮侯爺打量女兒的神情,心想她當時不是心儀阮晉崤,拒絕不了他,才往宮裡跑的。
女兒的心思跟海底針似的。
“沁兒你這話的意思是非要出去一趟,要不然就沒當太子妃的膽量?”
阮沁陽點頭:“我總覺著遇到什麼危險都可以躲在大哥的身後,我怕我以後不能跟他並肩而行,所以這趟我得出去。再者爹爹你當我出去遊玩就行了,如今哪有那麼多危險。”
阮沁陽抬起頭,見自家爹爹臉色發黑,怔了下:“爹爹覺得沁兒說的不對。”
阮侯爺搖頭又點頭:“只是躲在太子爺的身後?”那他這個當爹的呢?
這是吃醋了?
“當然也有爹爹護著我。我是想這事既然是因我而起,而大家的心意又是衝著我,就該我出面解決,反正還有時間,爹爹你放心我在正事上沒那麼嬌氣。”
阮沁陽撒嬌賣乖,從書房出來,阮侯爺就下令準備行裝。
硯哥兒知曉了鬧著跟阮沁陽一起去,說要在路上照顧她,可是卻被阮沁陽嫌棄體弱,怕他拖慢行程,給拋到了侯府。
阮沁陽給阮晉崤的信裡特意交代,別讓他想著跟她一同去,好好準備喜服送到侯府,等著她回府穿戴。
不過沒想到阮晉崤這一等,就等到了月底,等到了阮沁陽徹底失了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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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被京城的事務拖累不能陪沁陽出行,阮晉崤的臉冷一天賽過一天。
朝堂之上人人屏息凝神,喘氣都不敢喘大了。有位侍郎患了風寒,上奏時話說的太急,話畢忍不住猛吸了口氣。
動靜太大,阮晉崤掃了他一眼,就因為這一眼,那侍郎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以前就覺得面冷,現在想來以前那態度已經算是好的了,這幾日太子爺就跟地下的閻羅王似的,那神態模樣,能嚇死人。”
“太子爺上過戰場,經過風浪,氣勢懾人也是理所應當。”
幾位官員閒著無事議論紛紛,其中一位道:“不過未來儲君氣勢傲人,也是我們大明的福氣。”
“我看未必,難不成你們不知道,他這面色如同閻王,是因為未來太子妃出行。”
阮晉崤是因為朝中事臉色難看,生人勿進,他們自然覺得無事,但如果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人,不管他平日裡把事做的多好,在他們看來還是落了下乘。
“可……未來太子妃嬌美如花,我們都是一臉褶子的老頭,這兩相對比,指望太子爺朝我們露出好臉,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
這句調侃,把嚴肅的氣氛沖淡了不好,眾人轉頭見說話的是延平郡王,滿肚子的氣也不敢朝他發出來。
不過有些無所事事的諫官,卻把事情記住到了心裡,打算早朝時說道說道。
只是隔天早朝,阮晉崤的位置空空如也,人直接沒來上朝。
這還是阮晉崤當上太子後的頭一次,有日阮晉崤面白如紙,嘴角乾裂,明顯是身體有疾,依然背脊筆直,站在朝堂之上。
“太子爺可是病了?”
朝堂一陣喧鬧,明帝冷眼看著,平日阮晉崤在朝上,一個個跟鵪鶉一樣,瞟都不敢多瞟他兒子,但現在人不在了,看樣子他們又想念的緊。
“太子去了連夜去了錦州。”
明帝這話不吝於往水裡砸了巨石,一時水花四濺,朝堂變得更為嘈雜。
訊息靈通的解釋,才知道昨日晚上未來太子妃失蹤的訊息傳到京城,太子爺不管不顧,直接就打馬去了錦州。
“太子殿下怎能這般行事?安平縣主平安重要,但京城同樣需要他坐鎮,他這般拋下所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