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體說。”
阮沁陽怔了怔,這樣也行?
這般自然是行的,屋中紅燭搖曳,把屋子照的如白日般明亮,看到窗外的雲彩,現在的確也還是白天,太陽還差一線才落下。
“要不然吹滅了燭火再……”阮沁陽縮在床角,細聲細氣地建議道。
阮晉崤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之前親就完事,如今扒光了喜服,卻只是盯著她看,深邃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她,像是能看出一朵花來。
阮沁陽是不愛害羞的人,此時被阮晉崤的目光看著全身都泛了緋紅,淡淡的粉色,又水又嫩嬌生生的,還真是被阮晉崤看出了“一朵花”。
阮晉崤緩緩搖頭:“洞房花燭,燭不能滅。”
“那你倒是快……”
阮沁陽手躲躲藏藏的遮著,耳尖通紅,要是阮晉崤要是再看下去不做事,她估計整個人都要被他看爆了。
到底是有什麼好看的。
阮沁陽的催促讓阮晉崤笑了起來,是沙啞的、低沉的,喉嚨管震動,帶著愉悅的笑意。
不過這笑很快就淹沒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阮沁陽本以為一切開始,她身上快爆炸的熱度就會下去,但實際上好像更難受了。
肌膚透出的緋色被更濃郁的顏色覆蓋,阮晉崤順山巒疊嶂綿延而下,唇舌吮吸留下一道道深入肌膚紋理的痕跡。
“之前那些書你是不是都看的很進去。”
阮沁陽還有空問阮晉崤這種無意義的問題。
“沁陽讓我看的,我當然都會記入腦子裡。”
“不是我……”
“沁陽學了那麼久的舞技,何時跳給哥哥看,嗯?”阮晉崤沙啞的聲音染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每句話都像是滿足的喟嘆。
阮沁陽滿臉通紅:“……”
“舒服嗎,沁陽怎麼不理哥哥?”
阮晉崤勾勒沁陽的眉眼,含著她的唇,迫切的攝取她的一切。
……
嬌花承露,紅燭融入了木裡,緊緊向貼不分彼此。
阮沁陽坐在八寶鏡前,渾身疼的像是要散架了一樣,也不知道為什麼古代會有新婚夫婦要大清早見長輩的規矩。
若是明帝完放回阮晉崤還好,他放的早,時辰越多阮晉崤能利用的時辰就越多。
整個人就像是不知疲憊的機器,她這塊田一晚上被他耕的肥沃的什麼種子都能種的下了。
比起阮沁陽的緩慢梳妝,阮晉崤已經全都整理妥當,頭帶玉冠,神清氣爽。
半跪著從後頭抱住了媳婦,手在她腰上輕柔的捏了捏:“不若我跟父皇與皇祖母說說,之後再去?”
阮沁陽看著鏡中阮晉崤靠在她身上的側臉,真想在他臉上咬一口,之前還道他的臉消瘦了不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補得起來,不過一夜,她現在再看,就覺得紅潤有光,沒了之前消瘦的可憐相。
所以說阮晉崤這是採陰補陽了?
阮沁陽扶著腰站起,剛站起來就覺得腿又疼得厲害:“給長輩請安自然是越早越好,我是新婦要懂得規矩。”
不過說完,阮沁陽立刻接了句,“不過我回來就要躺著休息。”
“嗯,我陪你。”
阮沁陽斜眼瞧他:“不,你要睡榻上。”
“沁陽……”阮晉崤抿唇,那雙在世人看來高高在上的眸子,此時委屈的帶著幾分可憐的味道。
阮沁陽側頭不再理他,她就是被這個眼神騙了,所以現在腿站久了還顫抖。
男人啊,都是吸人精血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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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太后和明帝都是和善不過的人,體恤新婚夫婦,明帝把早膳移到了安寧宮用。
阮沁陽到了安寧宮,見西太后看著她邁步艱難的動作發笑,臊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都是好孩子,站在一起跟金童玉女似的。”
西太后接過了阮沁陽的茶,見阮沁陽起身阮晉崤自然扶了一把,笑眯了眼睛。
不管以後如何,小兒女們甜甜蜜蜜,就叫他們這些老人見了開心。
西太后備的禮是枚血玉鐲子,西太后握著阮沁陽的手戴了上去。
越是好的玉越仙氣,這鐲子戴到阮沁陽的手上,其中的玉絮都靈動了起來。
“果真是個仙女兒。”
阮沁陽羞澀笑了笑:“謝皇祖母饋贈。”
再見明帝,阮沁陽心中有些驚訝,雖然明帝笑得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