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你的意思是阮晉崤有可能是我的兄弟,是父皇的孩子?”
趙曜焦躁地在屋裡轉圈,“這怎麼可能?!”
皇后的精神沒比兒子好到哪裡去,清雅對她來說就像是噩夢般的存在。清雅是後宮中她遇到最難處理的女人,不止因為皇帝對她的鐘情,還有因為她那股拼死都要活著的勁頭。
就像是雜草,有時候看著她快不行了,一夜過去春風吹又生。
那時候說清雅死了,她還叫她哥哥想法子親眼看到屍體,要不然她總覺得她沒那麼容易死了。
只是沒想到現在人雖然真的死了,但卻留了個兒子下來。
“別繞來繞去!給哀家坐下!”
相比皇后與趙曜,東太后鎮定許多,坐在上座,怒視二人。
“不過因為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自亂陣腳,別說還沒調查出結果,就算阮晉崤是清雅所生又如何,怎麼就能證明他是皇子!”東太后身體不算好,但這番話她說得慷鏘有力,每一字都要說到母子倆的心頭。
東太后開口,叫趙曜他們彷彿有了主心骨。
“皇祖母,曜兒只是害怕。”
趙曜跪坐在榻邊,握著東太后的手,若是皇上一直偷偷讓阮家人養育皇子,他的謀劃如此深遠,所為什麼他根本不敢想。
他不怕皇上對田家下手,那是因為他知道他是最合適的皇位繼承人,就是沒了田家,朝堂上也有李家,陸家……支援他,但是現在冒出來一個年紀比他更大的皇子,他自然就慌了。
“你是大明的嫡皇子,是哀家的嫡孫,你怕什麼!”
東太后太過激動,猛咳了起來,趙曜連忙為她撫背,宮女拿來痰盂,東太后吐了幾口才緩過勁。
趙曜也顧不得噁心,開口道:“皇祖母說得對,我是嫡皇子,皇位傳嫡不傳長是規矩,我怎能自亂陣腳。”
這話算是有點腦子了。
東太后無力點頭:“我瞧那阮晉崤的眉眼,很可能就是清雅所出,你們也不必等了,該如何就如何,總別指望好東西自動自發的送到你們面前,若是想守住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就該想法子把阻礙在萌芽階段掐斷!”
趙曜聽得渾身血氣沸騰,但是皇后卻一臉黯然:“他謀劃了二十年,哪還有什麼萌芽,他這是一步步的謀劃著要滅了我們田家人啊。”
“母后……”
皇后渾身都透著萎靡,明顯就是被這一切打擊不輕,不是皇太后說幾句就能重拾信心。
“我竟然覺著這一切隨著時間就會算了,沒想他一直惦記著,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