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心疼,匣子裡不是沒有更好的首飾, 但畢竟意義不同。
“我的東西, 哪樣不是他送的。”要細究起來,她的床都是他專門尋木匠,木頭也是他親自選的。
海棠想想也是,但還是尋了帕子仔細把梳篦包了起來。
阮沁陽看著她的動作,又坐回了凳上:“今日頭上少戴些首飾, 把我之前買的那對羊脂玉纏花耳璫尋出來,我今天戴那個。”
青葵應聲去找, 海棠像是想起什麼, 茫然地看著主子:“姑娘剛剛說得不能這樣下去是什麼意思, 什麼不能這樣下去?”
阮沁陽趴在桌邊, 無力的擺了擺手:“沒什麼。”
不能那麼下去,當然是指不能再放縱阮晉崤,但是被海棠那麼一打岔,想到她滿屋子的東西都是阮晉崤給的,理虧的心又湧上來了。
若是論有銀子,她那麼多店鋪田產,阮晉崤未必比她銀子多。
但阮晉崤的銀子基本都花在了她的身上,從他能弄銀子開始,要麼就是直接拿銀子給她,要麼就是把銀子換成了首飾。
一個人那麼用心對她,她去在人脆弱的時候,叫人走開點似乎不大好。
阮沁陽趁著沒上脂粉時揉了揉臉,揉的雙頰緋紅,青葵怎麼瞧也覺得不用上胭脂,就用羊毛制的毛團子漲了粉,在姑娘臉上掃了掃。
穿戴好了,阮沁陽就是心煩也不會折騰自己,而且照著鏡子,對自己也心煩不起來。
選了口脂,在唇上塗上淡淡的玫瑰紅。
“是不是快到想秋裳款式的時候?”
她名下有幾個布莊鋪子,是她產業賺錢裡排的上前三,所以每年她除去要想自己平日裡穿什麼,還得多想幾個款式,叫繡娘們賣成衣。
青葵看了日子,雖然覺得早了點,不過她家姑娘什麼都要精細,一年流行的花樣款式要匯總了再挑選,而且有時候想法獨特,繡娘那兒也要費心。
“這幾日奴婢就去安排。”
“帶著碧玉和銀花一同去做,身邊得用丫頭太少,也該多培養幾個。”
阮沁陽分得清楚,詩薇她們她雖然也用,但讓她們操持的都是將軍府裡面的事情,至於她名下的產業她還是培養自己的丫頭。
事務吩咐的差不多,阮沁陽默默嘆了口氣,推開了房門。
女人選衣裳選首飾打扮,女人自己覺察不到用了多少時間,但一般都是半個時辰打底。
而半個時辰,阮晉崤就在她的院子裡等了半個時辰。
煦錦院早與阮沁陽初到時大不相同。
院外是茂密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