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這個樣子,跟認了已沒兩樣。
內侍靠近明帝低語,聽聞東太后那兒的女官等在殿外,明帝眉頭皺得更深,還能不明白東太后這是來救場來了。
可惜她越是這般,他越不打算放過岐王府。
趙曜一直注意著明帝神色,見狀還是站出了頭。
想幫阮沁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趙思葭的計劃能進行的順利,其中也有他的推波助瀾,這事深究起來對他沒什麼好處。
“父皇,兒臣有事要奏。”
“何事?”
趙曜把偶然遇到趙思葭為難阮沁陽的事說了一遍,“兒臣雖然沒聽到思葭逼阮姑娘跳池,但卻親眼見思葭咄咄逼人,把阮姑娘推到在地。”
趙思葭狠狠地瞪著趙曜,他果真是被那個狐狸精給迷惑了,竟然分不清親疏遠近。
趙思葭的腦海裡突然浮現了阮沁陽被她為難時她瞧她的眼神,她那時候是不是想到她會有那麼一幕。
“姑娘之間鬧彆扭……”
趙思葭還在做最後的狡辯。
“我妹妹與雅郡主並無交際,她脾氣溫和性子溫順,擔不起雅郡主的鬧彆扭。”
雅郡主眼淚汪汪,阮晉崤卻沒絲毫心軟,冷眼道。
“身為宗室貴女,如此歹毒心腸,奪郡主封號,上門請求安平諒解,之後再移大理寺嚴處。”
阮晉崤抱手行禮:“無論是侯府還是將軍府都擔不起趙姑娘的歉意,請陛直接將趙姑娘移大理寺嚴懲。”
雖然是低眸平和的姿態,阮晉崤嘴裡說得話卻半點不讓步。
趙思葭被奪了郡主封號,淚珠漣漣,還聽阮晉崤落井下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阮侍郎,你莫要太過分,你父親見到本王也禮讓三分,你不過是個嘴上無毛的小子,竟然這般咄咄逼人,把岐王府放在哪裡,把宗室放在哪裡!”
岐王這話,沒到隔日就被打臉了,阮侯爺遞了摺子,遞上爵位,一定要為親女討回公道。
兒子那麼剛,老子也那麼剛,岐王是徹底踢到了鐵板。
東太后本想求親,但見阮家這般,而皇上又越發越有自己的主意,就閉了嘴。
“那是你妹妹,你就算不幫她,怎麼能和著外人欺負她。”
東太后雖纏綿病榻,但看著卻比西太后年輕許多,滿頭黑髮,靠在猩紅鳳紋錦緞大迎枕,帶著甲套的手搭在薄毯上,眉頭微蹙瞧著塌下的趙曜。
趙曜穿著銀紫色的團花袍子,頭上戴刻四爪蟒冠,聞言靠在塌邊道:“皇祖母,不是曜兒不幫思葭,只是那日我恰好遇到她欺負阮姑娘,後又送阮姑娘出宮,父皇徹查一定會查著這事。”
比起叫皇上查到,他自己開口說更好。
東太后眼眸微眯,叫身邊的宮人撤下了薰香:“頭疼聞著不舒服。”
不用宮人動手,趙曜拿了螭吻紋的燻爐就往外頭扔:“這是哪個蠢蛋制的香,把本殿的皇祖母燻得頭疼。”
東太后見他眉梢眼角染上怒色,朝他招了招手:“行了行了,哀家不舒服,是哀家老了,你嚇殿裡的宮人做什麼。”
“皇祖母才不老,年輕的很!那些十七八歲的姑娘也比不上皇祖母嬌嫩。”
“那比起那個阮姑娘呢?”
聽東太后提起阮沁陽,趙曜微冷,旋即甜笑著坐在了榻腳,去抱東太后的腰身,在她懷裡撒嬌:“她雖然才十六,但也比不過皇祖母。”
東太后輕“呵”了聲:“思葭能留住阮姑娘明明是你在其中作怪,出了事你倒是把一切都推到了思葭身上。”
“皇祖母……”
趙曜拖長了聲音,他以東太后做幌子,自然是做好了被她知曉的準備,只是東太后再疼趙思葭,也不可能超過疼他這個孫兒,他才這般的肆無忌憚。
“好了,你就是瞧準了哀家會為你擺平。”
東太后拍掉了趙曜的手,“哀家雖然捨不得你受難,但也捨不得思葭,你這壞東西,若是還有下次哀家這宮你也別來了。”
“孫兒保證不會有下次。”
再者趙思葭經過了這次,哪裡還有膽子招惹阮沁陽,他就是想利用她也利用不了。
“你到底是打什麼注意,阮家可不是會拿嫡女做你的側妃,你打算怎麼跟你舅舅交代。”
“表妹雖好,但孫兒要是娶了她做皇妃,外祖家一連出了三位皇后……”
趙曜沒說完,東太后瞪了他,這宮裡雖然都是心腹,但他怎麼能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