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共嫁了三次,第一任的夫君是遇害身亡,第二任是重病去世,第三任還活著,比她小了七八歲,兩人期初過著還算有趣,久了惠山公主覺得膩味,就與第三任和離,也不嫁了獨自生活在公主府。
這三任她都生的有孩子,第一任留了個女兒,第二任一子一女,第三任是一對雙生子。
第一任的女兒已經嫁為人婦,現在留在她身邊養著的只有那對雙生子。
關於惠山公主的事,阮沁陽在鎮江就聽到了不少,在古代能活得那麼自由的女人,實在難得。
之前她想著跟阮晉崤拉開距離,保全阮家,現在她情緒調整過來,就不禁想要是阮晉崤登基,她是不是也能過這樣的日子。
“雖然暗地裡不少人說長公主剋夫,但她組織宴會,人人都已被她邀請為榮,想嫁就嫁想自己過就自己過,活得這般瀟灑自在,叫人羨慕。”
阮沁陽跟阮晉崤在去宴會的馬車上,阮晉崤不愛理會八卦,不知道長公主的事,阮沁陽就與他說了遍。
阮晉崤只覺妹妹的聲音軟綿好聽,等她說完,眉頭才輕輕攏起。
“只有血脈至親才會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為彼此,就如我與沁陽,惠山公主嫁了三次,做了別家媳婦三次,才明白這個簡單道理,她有什麼值得沁陽羨慕。”
咦……
阮沁陽覺得他的話有些奇怪,但一時卻不知是那裡不對。
“女人生育痛苦猶闖鬼門關,母親就是因為誕下硯哥兒纏綿病榻,惠山公主明明可以活得無憂無慮,卻偏偏嫁為人婦,做他家主母,頭疼中饋往來,為了三個不相干的陌生人生了那麼多孩子……”阮晉崤伸手把妹妹腮邊垂下的髮絲挽在耳後,指腹輕輕滑過她柔嫩的臉頰,“沁陽難不成覺得為不相干的男人,毀了自己的身體,生那麼多孩子是好事?”
阮沁陽連忙搖頭,阮晉崤不說她只覺得惠山公主活得自由,他那麼一說,的確好像沒那麼瀟灑有點苦來著。
不過在古人看來女人到了年紀,嫁人生子,操持內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雖然不打算叫自己那麼累,但也一直想著挑選一個合適的如意郎君過日子。
阮晉崤的思想卻比她這個現代的人還超前,寧願她當一輩子老姑娘,也是不想她嫁人吃苦。
“可是長公主的三任夫婿都是人中龍鳳,俊秀出眾。”無論怎樣長公主至少睡到了三個不錯的男人。
“沁陽覺得大哥不夠好?”阮晉崤說完,迎著妹妹有些疑惑的眼神,平靜地接著到道,“再者硯哥兒現在雖然胖,長大了也會俊秀出眾。”
阮沁陽輕笑,不跟阮晉崤繼續辯這個話題,哥哥弟弟跟相公還是不同的,就像是現代會有不婚主義,也會有從小願望就是當溫柔新娘的姑娘。
她雖然不是結婚狂,滿腦子想著嫁人,但對於有相愛的相公跟可愛的孩子還是挺憧憬。
兄妹倆到了別院,已經討論到以後生幾個小孩。
阮沁陽覺得一對剛好,最好是一男一女,阮晉崤覺得太傷身體,一個就夠。
下了車,阮沁陽不禁覺得自己跟阮晉崤聊得太無厘頭,這種未來無聊的話題,也能聊一路。
“沁陽,我們在這兒。”
楚媏今日穿了身蜜合色細碎灑金縷桃花紋褙子,下著十六幅湘裙,頭戴和田玉如意紋頭面。
看著比以往多了幾分女兒家的溫柔。
她身邊是穿了身石青色銷金團花袍子的楚瑾,劍眉星目,比起他旁邊面如冠玉的臨鶴絲毫不差,另有一種青年的英氣。
至於許久不見的臨鶴,頭冠銀色鶴紋冠,手垂在兩側,看著像是傷已經好了差不多。
“臨鶴身體好了不少,想出來透透風就跟我們兄妹倆來了。”
楚媏還記得阮晉崤對臨鶴沒好臉色的事,特意說道。
“見過阮大人,安平縣主。”
“臨公子不必多禮。”
她對臨鶴沒什麼興趣,打了招呼,就沒與他搭話。
阮沁陽與阮晉崤本就惹人矚目,他們兄妹倆再跟臨鶴他們匯聚到了一起,一群人簡直就像是閃閃發光的星辰。
詩薇她們在西太后那裡過了明處,這次出行阮沁陽就毫不避諱地把她們帶在了身邊,美人奪目,卻搶不走阮沁陽的光華。
她與阮晉崤都是一身大紅袍,她穿得是紅緞金絲芙蓉滿開羽紗裙,阮晉崤是白底紅錦刻絲長袍。
旁人身上顏色濃厚,就會在首飾上減輕分量,以免太過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