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珍病著,需要靜養,身邊服侍的丫頭還不省事,有事沒事亂嚼舌根,什麼有沒有的事,都捕風捉影說給她聽,這麼沒有規矩,合該全部捆起來狠狠打上一頓,叫她們都長點記性。”
高氏氣得恨不得扇韓二夫人幾耳光,她原本好端端的大女兒,如今卻病入膏肓,已幾乎到油盡燈枯的地步,強忍了心中怒氣,高氏說道:“若真是誤會一場,那倒罷了,要是確有其事,也太寒人的心了,我閨女自嫁來你家,哪怕沒有功勞,總有些苦勞吧,她為了給姑爺留下骨血,拼著性命生了逸哥兒,卻壞了自己的身子,現在,已經是熬一天算一天,親家太太就讓她安安生生過幾天日子吧……”
伏在高氏懷裡的逢珍,身形瘦弱,膚色慘白,眼眶也深深陷了下去,兩行眼淚無聲地淌在臉頰,高氏瞧得心酸難耐,忙拿手裡的帕子給女兒擦眼淚。
高氏一片慈母心腸之話,卻讓韓二夫人聽得火大,倏然站起身來:“親家太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逢珍病成這樣,倒是我的過錯了?是我不讓她好好養病了?”說著,走到沒怎麼吭過聲的曹氏旁邊,說道,“那我可要請國公夫人給我評評理了。”
“自逢珍進了我家的門,我是打過她罵過她,還是短她吃喝穿戴了?”韓二夫人捏著手帕,嘴裡的話跟豆子一樣噼裡啪啦地往外跳,“打她懷有身孕之後,我可有叫她過來服侍一天?我好吃好喝地供著她,是她自己胎位不正,這才導致了難產,這也要怨我頭上麼?”
長子娶的這個兒媳婦,她本不中意,但自家老爺強要同意,她也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