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怎麼你一顆痣也不長?”
“什麼一顆痣也不長?”貴姐揭了簾子進來,笑向賀圓道:“今兒都學了什麼?講給娘聽聽。”
賀圓脆生生道:“上午學了認字和臨貼,下午跟欣姑姑學看面相,今兒學的是觀痣。姑姑說了,痣分為顯痣和隱痣,在面上的為顯痣,在身上看不見的為隱痣。還有一種痣隱於毛髮間,為吉痣。娘,我看看你有沒有吉痣啊!”賀圓說著湊過去撥拉貴姐的眉毛,見也沒有痣,一時又撥開貴姐的頭髮看她的耳輪,也是光潔如玉,一個黑點也沒有,不由喃喃道:“想找個有痣的,就這麼難麼?”
貴姐一聽不由樂了,笑道:“滿府裡這麼多人,哪能沒有長痣的人,外間一個小丫頭叫九紅的,腮上可不是長了一顆痣。大家戲稱她長了一顆美人痣呢!”
正說著,卻有丫頭揭簾子,說老太太身邊的秋水來了。
“少奶奶,鎮南夫人和安平候夫人來了,老太太請少奶奶帶了哥兒姐兒出去見見呢!”秋水帶笑進來道:“兩位夫人都點名要見哥兒姐兒!”
作者有話要說:再補祝大家中秋節快樂啊!
明天可能還會很忙,不一定有更新。如果能擠出時間來碼字,也會很晚才更新的,大家體諒一下。
早慧小圓球
候著秋水退出去了,春鶯忍不住道:“少奶奶,上回那個尚書夫人和陳夫人明顯就是為難少奶奶來的,這回鎮南夫人和安平侯夫人來了,也不知還會出什麼難題?若還是叫少奶奶展示才藝,少奶奶何不就展示一二,也好堵住她們的嘴巴,不叫她們看輕了去。”
“就是,就是,少奶奶做姑娘時跟著孫夫子學過琴棋書畫,這些年要帶哥兒姐兒,雖沒怎麼撥弄這些,但那回跟少爺賞月,彈了一首曲子,還唱了一首歌,聽著可沒荒廢功夫。”秋燕鼓動道:“那回唱的那歌詞調子從沒聽過的,好聽極了。少奶奶若還唱這個,保準震住人。”
“所以說,你們兩個還不懂事呀!”貴姐搖搖頭道:“我是賀府里正經的少奶奶,若是人家叫我展示才藝,我就忙忙的又唱又彈的,成何體統?過後人家不會讚我唱的好或是彈的好,只會說原來又會唱又會彈,怪不得相公著了迷呢!你們想想,是什麼人又會彈又會唱,還要給府裡的夫人們獻藝的?”
“又會彈,又會唱,還要獻藝!那不是歌姬或是戲子嗎?”秋燕衝口而出,一下揚手摑了自己兩個巴掌,“該死,怎麼亂說話了?”
春鶯張了張嘴,卻也埋怨自己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那些夫人們點著名要少奶奶展示才藝,原來安了這個心思。差點就落入她們的圈套了。我說這京城裡的夫人們怎麼就愛耍心眼。這會還要見少奶奶並哥兒姐兒,若又說三道四的,老太太又不幫腔,可不是讓人堵氣?”
“我說還是鄉下好,關起門來我們歡歡喜喜的說話做事,也不用妨著誰來為難,日子舒舒服服的。這高門大宅的,雖是錦衣玉食,只是忒多事了。”秋燕服侍貴姐換了衣裳,又去給小橄欖和賀圓換了新做的衣裳,一邊嘮嘮道:“哥兒姐兒每天都要見人,這衣裳又不能老穿一樣的,只得再做幾套了。再要這樣下去,月銀卻是不夠用了。這才來半個多月,使的銀子夠咱們在鄉下花一年的了。”
貴姐正給賀圓整理衣裳,一聽秋燕的話,手裡卻頓了一頓,之前是知道京城裡花費肯定多的,只是不知道竟然要花費到這種程度。照這個樣子的花費,只怕各房的月銀都是不夠用的,若沒有其它進項,都得填嫁妝銀子進去才不致虧空。怪不得人人都著緊秋棠和秋蘋兩個丫頭,想從她們身上套一點財路。
賀圓聽著秋燕的話,也暗暗彈算了一下,老孃帶了來京城裡的銀子並大房拿過來積了三年的月例銀子等,本來有一大筆,只是聽說祖母先拿銀子幫老孃入了老太太絲綢莊的股份,老孃一時手快,就拿了一大半銀子先還了祖母,這會手頭的銀子並不多,極是不禁花的,只怕要發愁了。
因怕鎮南夫人和安平侯夫人等的太久,貴姐也不好再耽擱,忙忙帶了小橄欖和賀圓出去,早有小軟轎等在門口,待攜了小橄欖和賀圓上轎,貴姐一路上囑他們道:“見了人要請安,若是讓你們誦詩,就揀新近學會的誦一兩首,知道不?”
嗯,小孩子獻藝卻是最博大人歡心的事,若是有人又要為難老孃,這回也不能哭著說要回房,卻得想法子代老孃獻藝了。賀圓抬頭看貴姐,見她微微鎖眉,不由直起小身子,伸了小手去撫貴姐的眉毛道:“娘,你別發愁!”
“哦,小圓球知道娘發愁了?真不愧是孃的小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