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起來走走,你跟我一塊去看看章姐姐。”
章嬪的身子養好之後便搬了回去,她是嬪位自然是要住一宮主位的,何況她膝下阿哥公主的也不少,之前的宮殿不乾淨,萬歲爺憐惜便讓她挪去了儲秀宮。
靜貴人大概還打著升位份做一宮主位的主意,聽說章嬪搬過去那日靜貴人臉色可是難看的緊。
溫知許才不在乎靜貴人臉色如何,照樣興致頗高的去了儲秀宮。
一來,她是被那蟬鳴吵得睡不著,二來是因為派出去的人有了訊息,符合章嬪說的那些條件的卻有好幾個人。
儲秀宮內,章嬪原本正低著頭在那繡帕子,一聽說溫知許來了立馬從軟榻上走了下來:“這夏日炎炎的,你是如何過來了?”
她說罷滿臉笑意的上前拉住溫知許的手,隨後想到什麼又連忙福下了身子:“瞧我這記性,忘了妹妹已經是宸妃娘娘了。”
她動作雖恭敬卻一點都不諂媚,舉手投足自然的讓人一點都挑不出錯。
“姐姐就莫要再多禮了。”溫知許笑著看了她一眼,兩人一前一後的往軟榻那走去。
只剛坐下,溫知許的眉心就皺了起來,撩起眼皮往大殿中央一掃,卻見只在那拐角處放了一盆冰,盆內的冰塊都融的差不多了。
那眼神只飄忽了一瞬間,隨即立馬扭過來:“這儲秀宮靠著大樹是要比我那好些,我那延禧宮若是不放上三四盆冰塊,怕是進不了人。”
“忘了你最怕熱了。”章嬪的嘴唇扯了扯,隨後讓人搬冰塊上來:“之前怕身子沒好全,不敢放太多涼的。”說話之間搬冰塊的宮女已經上來了,偌大的盆冰塊只佔了中間的一半。
溫知許眼神閃了閃,沒說話,只問:“若是上次那行兇的嬤嬤還站在你面前,你可還認得。”
章嬪咬著牙:“只怕她是化成了灰,我也認得她。”
“那好。”溫知許站起來:“人已經查到了,只需你認出再問出背後指使,這件事便能查出個水落石出。”溫知許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去。
快到拐角的時候瞧見那塊融化了的冰:“待會我便讓人給你送冰塊過來。”
站在她身後一臉笑意的章嬪臉色僵了僵,隨後趕緊解釋道:“不是,我這是身子不好,怕受不住。”她憋紅著一張臉,揮著手有些語無倫次。
背對著她的溫知許轉過頭來:“內務府下次若還敢剋扣你的東西,你只需只會我一聲。”
張著嘴準備繼續解釋的章嬪聽聞後眼睛一紅:“能在這後宮得妹妹這一知己,章佳氏這一生足以。”
——
溫知許是板著臉回到延禧宮的,德妃這人睚眥必報,不敢欺在她頭上就盡數的折磨章嬪。
這麼熱的天,打著傘出去人都要曬化了,她倒是好直接斷了章嬪的冰。
溫知許咬咬牙:“先在我冰庫拉一車冰給章嬪送過去。”棉霧聽了立馬就要出去吩咐,還沒走遠又聽見溫知許道:“慢著——”
她站起來:“先不慌過去。”溫知許眼睛一閃,慢慢思索著:“你親自去一趟內務府,就說我說的給儲秀宮送冰,看他們如何回。”
棉霧點頭,立馬過去了。
沒一會又一臉汗水的回來了,搖頭道:“不給——”
“不給?”溫知許皺著眉,隨後勾起嘴角笑了起來:“有本事命令內務府的,自然只有咱們的德妃娘娘了。”她掀開茶蓋喝了一口:“你再去一趟,就說內務府的總管得罪了本宮,押去慎刑司打二十大板。”
棉霧雖不知主子打的什麼主意,卻還是去了。
如今整個後宮封號最大的是宸妃娘娘,內務府的就算是求到了德妃娘娘那也於事無補,當日,因內務府主管得罪了宸妃娘娘被打二十大板的事就傳了出去。
先是盛寵,後是封號,溫知許原本就處在風尖浪口上,此事一出立馬傳出了軒然大波。
德妃收到訊息最早,卻在這事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才慢悠悠的趕到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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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內,空蕩蕩的屋子一臉安靜,正大光明匾額後康熙正坐在龍椅上,低頭看著手中的摺子。
守在門口的小太監悄聲兒的走進來,放低了聲音輕聲道:“萬歲爺,德妃娘娘在門口求見。”
龍椅上的人聽聞筆頓了頓,隨後低頭將原本打斷的字重新寫上去,一邊漫不經心道:“讓人進來吧。”
“嗻——”小太監點了點頭,縮著身子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守在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