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說讓你留在這裡,你就留在這。”溫知許垂下眼簾,微揚起下巴眼簾不怒自威。抬龍攆的太監們嚇得連忙低下頭,就見溫嬪娘娘一眼未發自顧自的進了延禧宮。
萬歲爺寵愛這位溫嬪娘娘寵的飛上了天,太監們相互看看竟是誰也不敢走。
德妃坐在轎攆中見許久都沒動靜便派人出去檢視,綠屏打聽之後回來稟告:“主子,溫嬪仗著萬歲爺的寵愛以下犯上,實在是太過無禮了些。”
“你也知道她這是仗著萬歲爺的寵愛——”德妃閉上眼睛,撩下的眼神一片晦暗:“既然知道萬歲爺寵她,就別再說了。”
“可是娘娘——”綠嬪嘆了一口氣:“現在這太陽正是毒辣的時候,娘娘要等在什麼時候?”
德妃與一眾妃子被龍攆堵在延禧宮門前,康熙直到兩個時辰後才知道這事,李德全垂著腦袋模樣忐忑:“萬歲爺?”
“讓龍攆回來吧。”康熙往身後的軟榻上一趟,伸手揉了揉眉心。
李德全吩咐小太監下去,見萬歲爺這般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萬歲爺,溫嬪娘娘……”他還沒說完,就見萬歲爺放下捏著眉心的手,淡淡地說了一句。
“睚眥必報的小東西。”雖是罵,但那嘴角分明是勾起來的。
見這神情,李德全便知道萬歲爺定是不會計較了,溫嬪再任性,萬歲爺也樂意寵著,那些個不受寵的妃子們便只能受著了。
——
溫嬪娘娘還沒進宮就已經在後宮傳聞的沸沸揚揚的,後一進宮又讓德妃與一眾妃嬪在烈日下等了兩個時辰。
這般以下犯上的事萬歲爺卻連一句指責都沒有,偏心的實在是厲害。
翌日
被擋在門口的妃子們自發去乾清宮,靜貴人哭著喊萬歲爺求一個公道:“溫嬪跋扈,仗著寵愛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求萬歲爺處置。”
除了德妃之外,去春獵的妃子們都去了,陳氏陳貴人跪在中央,低著頭牽起一抹笑,德妃與溫嬪打架,受苦的卻是她們這些末等妃子,何其可笑。
果然,如她所想,萬歲爺只淡淡吩咐讓人將她們送回去,至於溫嬪,一句處置都沒有。浩浩蕩蕩的鬧了一場,這麼多人都比不過一個溫嬪有分量。
下午的時候,萬歲爺倒是去了一趟延禧宮。
延禧宮內,溫嬪正在逗弄十八阿哥,小小的人兒才一丁點兒大小,正縮在嬤嬤的懷中睡的正香。
康熙進來的時候就見溫知許低著頭,伸出手指在十八阿哥的臉上輕輕戳著,手指頭大小的拳頭伸出來推了推,溫知許仍然固執的上前,那架勢像是非要將十八阿哥弄哭不可。
“你這個做額孃的。”康熙笑了一聲,上前掐了掐她腮幫子的肉:“莫再欺負朕的兒子了。”
“萬歲爺偏心的緊。”溫知許瞪了他一眼,竟生氣的將身子偏過去。
康熙也不惱,笑著逗弄了一番嬤嬤懷中的十八阿哥,見十八阿哥閉著眼睛睡的正香,便揮手讓奶嬤嬤帶人下去,小聲道:“好好照顧十八阿哥。”
宮女嬤嬤們一起下去了,屋子裡只剩下康熙與溫知許兩人。
康熙瞧著身邊的溫知許,捂著嘴清咳了一聲,隨後將手放在溫知許的肩膀上,溫知許卻身子一扭,將放在肩膀上的手又甩下去。
“你生什麼氣?”康熙又驚又好笑,“你將德妃幾人擋在延禧宮門口曬了兩個時辰的太陽,你還好意思生氣。”
“嬪妾就是生氣,萬歲爺若是要罰的話,現在就罰嬪妾就是了。”溫知許垂下眼神,冷著一張臉:“嬪妾絕無怨言。”
“朕還一句話都沒說呢,你就巴巴的什麼都說完了。”康熙親自上前捧了一杯茶水過去,無奈道:“朕說懲罰你了麼?”
李德全見屋子裡沒人,猜到主子們該要茶水了,剛悄聲的捧了杯茶水進去,就見萬歲爺親自拿著杯茶盞走到溫嬪娘娘身邊。
李德全哪裡瞧見過萬歲爺這般伺候人啊,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卻見溫嬪卻連手都不伸,湊過頭示意,萬歲爺笑了笑掀開茶盞將杯子送上去。
青花瓷的茶盞印在她那張玉白的臉上,看上去竟是比那瓷器還要細膩幾分,溫知許卻渾然不在意,那紅的滴血的嘴唇輕輕張開,就著萬歲爺的手喝了一口。
喝完之後還理直氣壯的埋怨:“那萬歲爺一臉兇悍的過來幹什麼?嚇到嬪妾了。”
康熙伺候的心甘情願,放下茶盞頗為好笑的捏了一把她的鼻子:“朕是擔心你剛進宮就得罪了人,現在外頭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