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坐在羅帳中,明黃色的帳子隨著頻率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顫抖。
龍榻正對面那張萬歲爺親筆畫的畫,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的掛了起來,透過床榻的縫隙,溫知許半眯著眼睛就能瞧見。
康熙躺在榻上,用手摟著溫嬪的腰,看著她坐在自己身上,半眯著眼睛滿臉通紅。
嬌俏漂亮的臉蛋,泛著粉紅的肌膚。
康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那一直躁動的心,在此刻正慢慢被填滿。
情到深處,他伸手將身上的人狠狠的抱緊,人抱進懷中之時康熙情不自禁的嘆出一句:“溫溫……”
——
次日一早,康熙醒來的時候仍舊覺得通體舒暢,滿心歡喜。
他輕輕放慢動作,小心翼翼的扭過頭唯恐動作大些吵到旁邊的人。
只看見身邊空無一人的時候,康熙整個人楞住了,驚訝至嘴巴微張開都顧不得閉上。
只見身旁被子枕頭都是被動過的痕跡,但睡在上面的人卻消失不見了。
“溫嬪?”康熙下榻,往內殿尋了半響,屋子裡面靜悄悄的,無人答他。
守在外面的李德全聽見聲響,縮著身子走進去:“萬……萬歲爺。”
“混賬。”康熙轉過頭:“溫嬪人呢?”
“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麼無緣無故人就不見了?”
康熙渾身上下只穿著件寢衣,頭髮微散滿臉怒氣,李德全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道:“萬歲爺,溫嬪娘娘走……走了。”
“走了?”康熙不可置信的轉過頭:“走了是什麼意思?”
李德全瞧著萬歲爺那雙泛紅的雙眼,喉嚨一滾艱難道:“奴才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天還沒亮,溫嬪娘娘就穿好了衣裳獨自拉開門走了出來。”
“溫嬪走了你怎麼不叫朕起來?”康熙聽到這生氣的往後一吼。
但又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別說是溫嬪伺候他這麼久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就是昨晚他折騰那麼長時間,按說溫嬪今早應該沒力氣起來才是。
康熙沉著一張臉,喉嚨滾了滾:“你瞧她的模樣,有沒有什麼反常?”
李德全聽到這,想起他當時還靠再門框上打盹,溫嬪白著一張臉,月色之下嘴唇都在顫抖。
想到這,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往康熙臉上瞧了一眼:“娘娘,臉色慘白的,且……眼圈紅紅的像是哭……哭過。”
康熙垂在身下的一雙手掐的緊緊的,骨頭泛白還能聽的見聲響。
昨晚水乳交融,分明一切都好,溫嬪這般定然是聽到了什麼,或者……康熙咬著牙,悶聲往外走。
“萬……萬歲爺。”李德全一愣,急忙追上去:“萬歲爺,到時候要上早朝了。”
康熙一聽早朝,往前走的腳步才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只那臉色卻越發的面沉如水:“你……去延禧宮問問,到底怎麼了。”
“奴才還要伺候萬歲爺……”李德全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瞧見康熙那越來越冷的眼神,連忙舉起手在自個嘴上拍了一巴掌:“奴才該死,奴才就這去。”
康熙心中再擔心,這種感覺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心尖兒上爬。
分明昨晚兩人還好好的,他這幾日的矛盾,糾結,胡思亂想,都被溫嬪的一顰一笑給填滿了,雲雨之後他覺得就連心尖都被填滿了。
沒想到,一早上起來就被迎頭潑了滿頭的涼水。
冰冷且刺骨不說,最重要的是他還不知發生了何事!
這日,康熙上朝的時候,嘴唇都是抿著的,之後又接連訓斥了兩個大臣,朝堂之上人人自危,不知萬歲爺是為了何事這般不開心。
就連太子下朝的時候還特意打聽了一番:“皇阿瑪今日怎麼心情不爽?”
養心殿的小太監哪裡知道這麼多?
連連搖頭道:“奴才們不知。”
——
下朝之後,康熙龍袍都沒來得及脫下,就招了李德全上前問:“到底何事?”
李德全跪在康熙面前,抬起一張臉小心道:“奴才……奴才問不出來。”
“要你何用。”康熙伸出腳,在他肩頭上踹了一腳。
其實那力氣不大,但李德全跟了萬歲爺許久了,這般受罰還是老臉一紅,但瞧康熙氣的雙眼都紅了。
李德全急忙道:“萬歲爺,娘娘壓根兒就沒讓奴才進延禧宮的大門。”
康熙臉色一瞬,李德全又及時道:“只讓延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