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惆悵的嘆了口氣。
“大哥?怎麼了?”胤礽低聲笑了笑,轉頭瞧著身邊一臉複雜的大阿哥,清雅如玉般的聲音在這夏天給人一股淡淡的涼意。
“無事。”反應過來的胤禔趕緊揮了揮手。
“二弟,咱們走快些罷。”胤禔搖了搖頭不再胡思亂想,比武回來一身的汗水黏在身上難受的緊張,他輕輕抬手將衣服拉起來一點,手指著前面道:“往御花園走吧,路少點。”
胤礽雙眼之間光亮一閃,笑著說了一聲好,跟著大阿哥的身邊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了。
——
棉霧一聽絲毫不敢耽擱,連忙點頭溜到主子的身邊。
“主子……”棉霧看了看身邊的人,捂著嘴湊到溫知許的身邊剛要小聲稟告,卻立馬被打斷了。
溫知許站在惠妃的身後,棉霧剛擠進去惠妃就瞧見了:“溫嬪,你這宮女倒是絲毫不懂禮數,有什麼要緊的事非要這個時候稟報?”
棉霧無法,只得咬著牙往後退。
溫知許笑著道:“不過是延禧宮出了點事,娘娘,嬪妾帶著宮女去處理一下,馬上就回來。”
她說完就帶著棉霧往旁邊走,惠妃卻悠悠的開口:“延禧宮有何大事溫嬪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莫非是些見不得人的事,做賊心虛不成?”
正往前走的溫知許轉過身來,眉眼帶笑的往惠妃那看去,語氣卻淡淡道:“不過是些私事,惠妃姐姐也未免太會揣測人心了些。”
“惠妃娘娘也不過是隨意一句玩笑,溫嬪姐姐還真生氣了。”溫知許這般受寵早就有人不滿了,麗貴人站在惠妃身邊一臉妒忌的往溫知許幽幽開口。
惠妃眼中帶著笑意,上前往麗貴人肩膀上拍了拍:“現在溫嬪妹妹正得萬歲爺的寵愛,咱們可不敢惹她生氣。”
隨後又輕聲對溫知許道:“若有些話妹妹當真不願在這說,還請自便吧。”
惠妃大大方方的,說完轉了頭。
她倒是一臉大度,反倒是顯得溫知許開始無理取鬧了起來。
“主子——”棉霧擔憂的看了溫知許一眼。
“別理她,演戲呢。”溫知許冷笑了道,惠妃的精力最近倒是大好,想著法的出來搞事情。
她轉頭問棉霧:“可是打聽到什麼了?”
棉霧點了點頭,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小元子說,大阿哥與太子兩人在千秋亭,此時兩人正往這走來。”
“太子?”溫知許低下頭,攪和在一起的食指輕輕點了點:“惠妃這次唱的是什麼戲?”
先是陳氏,後是自己,現在又把太子也叫上!
溫知許轉頭往惠妃的方向看去,今個惠妃穿著一身紅色繡著牡丹的旗裝,整個人端的是雍容華貴,她膝下的大阿哥是長子,雖年紀大了寵愛比不上當年,但是大阿哥出息又得萬歲爺看重。
惠妃雖丟了管理後宮的職權,但卻一樣不少人巴結。
溫知許想了想,總算是明白惠妃的意思了。
她沒有隱瞞大阿哥進宮的事情,也知道小元子出去打聽,甚至連棉霧想稟告什麼惠妃也知曉,她不怕溫知許知道她打什麼主意,她想看的是她的態度。
惠妃正在試探自己。
若是自己現在轉頭就走,她定會就此斷定她與太子之間定然有些貓膩。
但若是留下來,惠妃也可觀看兩人的表情,或者檢視一舉一動。
溫知許撩下眼簾笑了一聲,惠妃還當真是妙人,她恰好正著急不知道想什麼法子讓惠妃徹底的信了她,惠妃就立馬遞了一個枕頭過來。
想到這,溫知許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身子假裝往後晃了晃。
棉霧感受道主子掃過來的眼神,立即大喊了一聲:“主子……主子您怎麼了?”邊說邊摟住溫知許,那張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滿是緊張。
她呼喊的聲音不小,很快就將惠妃等人吸引住了。
原本在眾人中間的惠妃聽見聲音立馬走過來:“怎麼了?”她一邊說,一邊往溫知許的臉上細細打量。
“妹妹這是聽到了些什麼訊息,臉都白了。”惠妃低下頭,看著溫知許那沒有丁點血色的臉,語氣中滿是關心:“可是受了什麼刺激?”
“多謝姐姐關心。”溫知許面對著她,眼神卻開始閃爍,壓根兒不敢往惠妃的臉上看,小聲道:“不過是有些熱了,無甚大事。”
“哦?”惠妃眉毛一揚:“妹妹可還走的下去,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
她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