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萬歲爺?”溫貴人一雙眼睛怯生生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實在是漂亮。若是以往,康熙瞧見立刻就會心軟,現在卻任由溫貴人瞧著他,板著臉的模樣無一絲的冰冷。
溫知許站直身子,放在身前的雙手攥的緊緊的:“可否先讓奴才們都下去。”
李德全聽聞,立刻看了眼萬歲爺,見後者點了點頭,立馬帶著似雲下去了。
嘎吱一聲,屋子裡發出一道關門的聲音。
康熙雙腿大張,跨坐在軟塌上。冷眼看著溫貴人期期艾艾的朝自己走來。
“萬歲爺。”溫貴人上手,抓住他的袖口,上下搖晃了幾下。
康熙抬起手臂,躲開了她的手。
“萬歲爺,這兒當真沒有旁人。”溫貴人一見他這般,居然滿臉的委屈:“剛剛屋子裡面,只有嬪妾。”
“當真是朕太寵著你了。”康熙一個起身站起來,眼裡沒有一點溫度,再也不想看溫貴人一眼,抬起腳就要往外走。
幸好溫貴人手快,及時的上前將他拉住了。
一臉急慌慌的閉著眼睛道:“我說,我說,萬歲爺我說還不成嗎?”
康熙轉過頭去,就見溫貴人閉著雙眼直接急忙道:“剛剛說話的是嬪妾。”
“萬歲爺若是不相信,嬪妾可以證明給您看。”
康熙面沉如水,冷眼瞧她能耍出什麼花樣。
就見溫貴人先是坐在軟塌上,身子微微的往前傾,一手放在腿上,食指輕輕的瞧打著。
“嘿——”她雙眼一眯,笑了一聲,一手掐著康熙的下巴:“哪裡來的小娘子,長的如此俊俏!”
那眼神,那模樣,那腔調。
活脫脫的一個風流倜儻的俏公子。
康熙被自她嘿了那聲之後,面色開始複雜,等她說完之後一張臉差點綠了。急忙上手將溫貴人掐著他下巴的手給拿下來,低吼道:“成何體統——”
“萬歲爺。”溫貴人被吼的一臉懵,眨巴著眼睛嘟囔:“分明是您不相信嬪妾,嬪妾才證明給您看的。”
“你居然還怪起朕來了?”康熙不可思議的看著溫貴人,上上下下的瞧了好幾遍,那模樣像是想將溫貴人看出一朵花出來。
“嬪妾不敢。” 溫知許連忙跪下去,可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沒一點害怕。
康熙自她開口之後,就像是受了刺激,坐在椅子上瞧著溫貴人好久,都沒說話。
可溫貴人跪不住,沒一會就拉著康熙的衣服下襬求饒:“萬歲爺,嬪妾當真不是故意的。”
等她嘴都說酸了,康熙才咬著牙,狠狠的問:“朕問你,是在哪裡學的這些鬼東西,還有沒有點做為妃子的規矩?”
他還沒開始訓她呢,溫貴人倒好了,眼睛一酸眼淚開始啪啪的往下掉。
康熙瞧見,心裡一慌,連忙將人拽了起來,但一張臉還是漆黑的:“哭什麼,朕難道還冤了你不成?敢學著男人的腔調說這些混賬話,整個後宮也就你一人。”
“嬪妾又不是故意的。”
溫貴人還敢頂嘴,眼淚還是一樣啪啪的往下掉:“嬪妾從蘇州趕來京城選秀,路上扮作男子要方便不少。”
對於溫府的事康熙是知道的,面前的人是從小在蘇州長大,行事作風與一般的滿洲格格不一樣,有時候康熙瞧著覺得也沒什麼。
只聽她說女扮男裝,康熙又是一臉的黑線。
“那人是眼瞎了不成?你這張臉哪有一點男人的模樣?”溫貴人的臉嬌豔又嫵媚,比一般的女子瞧著都要來的嬌豔如水,就算她說話能夠瞞過去,這張臉怎麼瞧也是女人的模樣。
哪知溫貴人卻不樂意了,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瞧著他,也顧不上哭:“嬪妾有個雙胞哥哥,穿著男裝在安靈寺大半個月了也沒人發現。”
“朕知道你有一個雙胞哥哥。”康熙翻了個白眼。
隨後語氣一頓,不可確定的再問了一遍:“等等,你說安靈寺?”他說著,將溫貴人上上下下的瞧了好幾遍。
“你說,你去過安靈寺?”
溫知許垂下頭,語氣沮喪:“嬪妾當時是去看額娘。”
正好她低頭的功夫,沒瞧見康熙越來越詫異的表情。
“來人——”康熙朝外面喊了一聲,站在屋外的李德全立馬進來。康熙一臉複雜的瞧著溫知許,卻扭頭對李德全道:“去挑一件朕的常服來。”
“啊?”李德全一臉納悶,像是沒聽清。
康熙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