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還沒等她走進,溫知許就開口問。
石答應一張臉僵了僵,猶豫著開口道:“昨晚回去後,有些睡不著。”
這時,棉霧端了個繡墩放在她身後。
“萬歲爺不在,現在你想怎麼坐就怎麼坐。”
“不用故意裝著一臉害怕的樣子,給萬歲爺看,屁股也只敢挨繡墩的一點點。”溫知許說話毫不客氣,且一把就戳破了石答應的幻想。
她故作聰明的以為,昨晚做的一切溫知許沒瞧見。就是瞧見了,她做的隱晦也許溫貴人沒看明白。
且皇上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她也是皇上的妃子,她沒有做錯。
但到底還是心虛,緊張又害怕的弄的她一晚上都沒睡著。
到了皇上要上朝的時間,她又控制不住的跑出來,只不過是想見一見皇上,跟皇上說一說話。
可卻該死的被似雲看見了。
石答應心裡萬分的委屈,又覺得溫知許實在是霸道,忍不住快溢位嘴邊的醋味說:“姐姐,萬歲也不是您一個人的,我也是萬歲爺的妃子,前來瞧一眼又有何錯?
她心裡嫉妒,又瞧了瞧溫知許那張眉眼被滋潤的更加嬌豔的臉。
知曉這張臉的主人,昨晚承受著萬歲爺怎樣的疼愛。
“萬歲爺不是一個人的,這句話你說的好。”溫知許攏了攏快要滑到下面的斗篷:“這句話今個我記住了,同時也要請你一樣記得。”
“後宮女子爭寵,從來就是各憑本事。”
“你我一同住在延禧宮,昨晚你明知皇上在我這,還巴巴的過來。”溫知許說話的語氣淡淡的,顯然沒了以前對她的那絲親暱。
“先是給萬歲爺上眼藥,之後又明裡暗裡的勾引,你能勾的住皇上去你屋子,那是你的本事,我無話可說。”溫知許榻上起來,一步步走下去來到石答應的面前。
剛剛隔得遠,沒瞧見。
現在湊進了一看,溫知許身上那怎麼也掩蓋不住的嫵媚,脖子處的吻痕,都在一點一點颳著石答應的心。
她的呼吸眼見的都急促了幾分,眼睛盯著溫知許的脖子看,許久都錯不開。
石答應雖然沒承寵,但卻很奇異的一瞬間就明白了這是什麼。
“但若是像你昨個那般,勾不住,還要一早上巴巴的過來跟我說,是我誤會了。”溫知許眼神清澈,直直的朝她那瞧,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裡映出石答應的心虛。
“這樣可就沒意思了,我也不樂意跟你裝傻。”
石答應看著面前的溫知許,她以為只要她裝的模樣可憐一點,溫貴人就能忘了她這一回,還能跟以前一樣待她好。
“昨晚……”她只是一個答應,要不是溫知許處處照應著,不說人人巴結的好待遇,就是每日的燒的碳火怕是都不夠。
石答應不僅後悔,昨晚她為何非要過來。為了見皇上一面,將溫貴人這個靠山給得罪了,真的值得嗎?
這個念頭只閃了一會,她就又覺得溫貴人太小氣了些。
只不過是瞧了一眼,她又沒做什麼,她偏偏要大驚小怪對自己這般嚴肅。
說來說去,石答應都明白,溫貴人這個靠山日後已經指望不上了。
石答應再也坐不住,只覺得屋子裡的奴才都在瞧著自己出醜,趕緊站起來快步的走到門口。
簾子一撩起,外面的風吹過來,將她的腦子吹的清醒了幾分。
往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張嘴想朝後面說些什麼,但只猶豫了一會會,還是走了出去。
只那眼神,到底還是帶著幾分複雜。
她出去之後,溫知許站在窗戶那,透過雪白的窗戶紙看了一眼還帶著灰濛濛的天,耳邊是冬風刮在樹上急速的風聲。
“要下雪了。”
她轉過過頭,很快就要到除夕家宴了。
溫知許不禁半眯著眼,依稀記得,她上輩子做太子側妃的時候。
作為上了皇家玉蝶的側妃,本是有資格跟著太子去參加除夕宴會的,但太子卻一次都沒讓她去過。
她雖打心眼裡也不想去,但太子這般阻擾,終究還是有些疑惑。
那日太子來到她屋子,溫知許在床榻間刻意溫柔,討好了幾分,太子果然十分滿意,事後一直將她抱在懷裡,十足的憐惜。
他待自己的神情,倒是有那麼幾分真心在裡面,溫知許當時腦子一抽,直接就問了出來:“每年的除夕宴會,太子為何都不帶我去,總留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