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居然會給了眼前這人。
赫嬪拿著香囊的手在輕微的顫抖,她想說太子糊塗,想說蘇清秋不配,但外面傳來了李德全的催促聲,赫嬪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將手裡的香囊給了蘇清秋,低聲道:“不想死的話日後離胤礽遠一點,不然早晚有一天太子跟你自己都要死在你自己手上。”
她說完,將香囊往蘇清秋的手心裡一塞。
深深吸了一口氣,踩著花盆底出去了。
——
翊坤宮
康熙沉著臉坐在軟榻上,身邊是重新梳洗一番,光彩耀人的宜妃。
赫嬪踩著花盆底進來的時候,宜妃一直垂下去的眼簾慢慢撩起看過去,那雙眼裡就像是泛著光,裡頭夾帶著的都是狠厲與仇恨。
“嬪妾見過皇上,見過宜妃姐姐。”
赫嬪進屋之後就跪在地上,半低著頭讓人瞧不出臉上的神情。
康熙沒讓她起來,只默默的看了她好一會,直到赫嬪跪的受不住之後才用清冷的聲音問:“赫嬪你老實承認,是不是你派人在十一阿哥的飯菜中下了金粉,讓他中毒而死?”
“回皇上,嬪妾不知,嬪妾沒有做過這樣的事。”赫嬪依舊是低著頭,語氣淡淡的沒有情緒。
“你說謊。”宜妃瞧著她那淡定自若的模樣就覺得從胸腔裡湧起一股氣,啪的一聲拍在桌面上:“你宮裡的宮女親自作證,你還有什麼話說?”
宜妃說完,一直站在一旁的冬雪走上前,跪在赫嬪身邊。
“奴婢儲秀宮宮女冬雪,叩見萬歲爺。” 冬雪像是很害怕赫嬪,就算是跪在她身邊也還是止不住的發抖。
宜妃吸了一口氣,逼回雙眼之間那股殺人的氣息。
眼睛直直的瞧著冬雪,語氣泛冷:“將剛才你與本宮說的話,現在給本宮當著萬歲爺的面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冬雪側過臉瞧了一眼赫嬪,壓下顫抖的聲音道:“奴婢是儲秀宮的是宮女,那日奉命在外打掃,卻不小心聽見赫嬪娘娘與宮女翡翠談話。”
冬雪將那日偷聽到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隨後害怕的抖著身子道:“就是因為聽見了這些,差點被赫嬪娘娘滅了口,奴婢這才下定決心來翊坤宮告發,求萬歲爺饒命。”
“赫嬪,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康熙冷眼瞧著,語氣發冷。
赫嬪卻依舊跪直著身子,她早就知道冬雪會告發她,所以也不至於驚慌,回答的語氣還算是平穩:“冬雪是嬪妾的人,但不代表她被人收買反過來咬嬪妾一口,關憑她一人之詞算不得什麼。”
“皇上,嬪妾冤枉。”
“你冤枉?”宜妃下榻,咬牙切齒的的走到她身邊,一個巴掌摔過去,將赫嬪的臉甩的立刻往旁邊一歪,嘴唇裡溢位血來:“沒想到你居然敢做不敢當,平日裡你處處都拿自己跟本宮比,這件事若是本宮做的話,到了這個份上一定會承認。”
“平日裡耀武揚威卻也是個貪生怕死,且不到黃河心不死之人。”
“本宮看你還能怎麼狡辯。”宜妃眼中是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的狠厲:“來人,將翡翠帶去慎刑司,再派人去搜查翡翠的房間。”
翡翠跟著赫嬪進來的,一聽要將她壓去慎刑司,立馬哭了起來。
“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
“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啊。”翡翠被太監們帶了下去,哭聲隨著風聲傳來越來越遠。
赫嬪卻依舊直挺挺的跪在那,不哭不鬧不辯解。
沒過一會,去搜查翡翠房間的太監很快的就回來了:“萬歲爺,娘娘,奴才們在翡翠的梳妝檯下的盒子裡,找到了這些。”
康熙瞧著看了一眼,是兩小包磨好的金粉。
宜妃一瞧那東西,就忍不住的捂著嘴,扭頭哭了。
康熙拿起東西摔在赫嬪的臉上,帝王的語氣中含著冰冷,氣勢逼的人喘不過氣兒來:“這東西是在你貼身宮女房間裡找到的,你怎麼解釋?”
金粉從紙包中溢位,灑出來沾了赫嬪一臉。
可赫嬪還是那句:“嬪妾冤枉,”
康熙瞧著她你模樣,眼底一陣失望:“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承認?”康熙以往也不是沒有寵愛過赫嬪,卻從來沒發現她是這樣一個人。
人證物證都在了,她還這般狡辯。
宜妃走下來,跪在康熙腳邊:“萬歲爺,人證物證都擺在面前,足以說明嬪妾的十一阿哥分明就是赫嬪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