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無力讓他自己都吃了一驚,他停頓調整了一下,才用自然的聲調繼續說道,“ugh,玩得漂亮,珍妮,這是你表現奇佳的一次。”
他越說越亢奮了起來,“——再來,繼續,往下說,往下說——你和切薩雷——”
瓊恩聽到查爾斯和哈利發出的吸氣聲,當然她也一樣,這一切,過往的一切——奧斯卡上的歡笑、尖叫和淚水,全球目光見證下的公佈時刻——珍妮和扎德談論這一切的語氣——
在他們的吸氣中,珍妮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不斷地輕輕搖著頭,幾乎是哀求而歉疚地望著他們,望著瓊恩,但瓊恩已經無法直視她的雙眼——
“我為你哭過,”她說,想要踏上樓梯,但被哈利一把拉住,只能站在梯級邊大聲地說,“那晚我在現場——那是我一生最輝煌的夜晚,我連續見證了兩次奇蹟——我為你哭過!”
一個更不妙的猜測浮上心頭,幾乎——幾乎摧毀了她的一切,但在現在,在剛才的這一切之後——
“奧斯卡。”她說,“最後那個奧斯卡——是內定的嗎?”
時間幾乎凝固了下來,扎德欣喜若狂的大笑被瓊恩摒除在外,世界似乎就只剩下了她和珍妮兩個人,在這一刻,她們建立起了某種神秘莫測的聯絡,眼神彼此鎖定,無言的資訊在凝視中交流——
珍妮的雙眼似乎在無聲的哭泣、無奈的嘆息,在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她輕輕地,幾乎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那是內定的,整場頒獎典禮都是內定的,整個的公佈場景都是內定的,所有的感動、淚水和愛情火花都是內定的——
瓊恩開始不斷地,瘋狂地搖頭,她慢慢地後退,不斷地後退。
她說,“——而我還為你哭過!”
☆、第四百五十四章 愛演
“而這就是你要的,是不是?”珍妮低聲說,用只有她和扎德——也許還有切薩雷聽得到的音量,她往下俯瞰著整個大廳,看著瓊恩、查爾斯,看著哈利,看著她的重要粉絲們臉上的表情,同樣還有切薩雷小心謹慎的空白麵孔。在瓊恩的斥責中,所有的負面情緒如潮水般退去:這一切已經發生了,不管她再不情願,再怎麼本能地抗拒,它終究是發生了,就像是付完一張拖延了多年的信用卡賬單一樣,心痛——這很正常,但她也感到異樣的爽快和輕鬆,所有那混亂的疑惑、憤怒消失不見,化為明悟。“所以你讓他們留下來——這全在你的計劃之中。所以你把dv交到他們手上,是不是,這是一個儀式,你需要他們來完成最後一步。”
扎德得意的輕笑聲吹過耳邊,槍——他的槍虛弱地頂在她背上,避開了所有的要害部位,珍妮試著用手指撥弄了一下手銬——她一直暗中試著掙脫彆著手銬的鉤子或是其他什麼,但到目前為止收效不彰。“到最後——你始終還是個聰明的女孩,不得不說,切薩雷對你而言完全不是什麼好事——你真的不該和他廝混在一起——而這樣不是很好玩嗎?親愛的,這難道不是很好玩嗎?”
低聲的對話結束了,他又一次提高了聲音,“那麼,那麼,說說看啊,再為自己辯解一番——為什麼為了避稅結婚,你的婚姻能被金錢買斷嗎?在奧斯卡上的表演,價碼是什麼,內定的兩個獎項?玩弄觀眾的滋味怎麼樣?”
就像是個完全進入狀態的搖滾暖場主持人,他亢奮而恣意地調動著觀眾們的情緒,珍妮幾乎可以看到查爾斯、瓊恩和哈利情緒上的變化,在扎德那病態的、狂熱的,有奇異煽動效果的言辭下,局面正向他希望的方向滑去:他指望由珍妮弗。傑弗森最忠誠的粉絲來終結她,讓他們親手上交這段影片,一次來完成儀式。而局面正在一點點地倒向扎德,毋庸置疑,這件事正在發生。
她又一次掃了切薩雷一眼,試圖從他的表情裡分析出什麼——他是有話想對她說的,這一點完全可以肯定,但扎德和她共享著同一個視角,這讓溝通變得很不方便。
他想要說什麼?珍妮想,從剛才起他就一直示意她在配合中尋找機會,在看出扎德對她的敵意後更是識相地保持了沉默,但依然維持著靠近的姿態,甚至還有藉機拉近距離的意圖。如果他沒有可以破局的東西,這麼靠近其實並不明智,至少在一把上膛的槍對準她的情況下,貿然接近只會讓她被扎德打死,或者更糟,切薩雷被打死——所以,他認為局面還是有希望的,他還隱藏了什麼殺手鐧,她只是需要機會。
而她必須製造出這個機會,在一切無法挽回之前,在扎德掌控局勢之前——一次又一次地叫她bitch、whore、……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