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嫮冷冷瞧著她,撥出一口氣,說道:“三姐姐說得對,我的確在意,我怎麼能容忍我心愛的李郎被你惦記呢?你知道上回咱們竹林分開之後,我再見李郎他對我說什麼嗎?”
謝衡陰沉著一張臉,看著謝嫮,謝嫮淡然一笑,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說道:
“他說你是個賤貨,明明他已經跟你說了他不喜歡你,可是你卻還偏偏要纏著他,趁他喝醉了,做出那等不要顏面的勾引之事,以為這樣他就會要你,簡直是荒謬至極,李郎說,他今生今世都不會娶你,就算你倒貼,他也不會要你!”…晉/江/獨/家/首/發,盜文自重…
“你胡說!”
謝衡大吼一聲,伸手就把謝嫮桌角上的洗筆缸掃到了地上,帶著墨色的水撒了一地。
竹情在外頭聽見這巨響,趕緊帶著玉錦進來,先確定謝嫮沒有什麼事,這才和玉錦蹲下來去清理破碎了的缸子。
謝衡見竹情正好蹲在她的面前,正好火沒處撒,想要讓謝嫮難堪,就抬起一腳,揣在了竹情身上,把竹情踹的跌倒在地,一下子竄起來,想換手,卻又怕謝嫮難做,最終還是沒下去手。
謝衡得意的看著謝嫮,只見謝嫮將手裡的彩筆一拋,彩筆落在她剛剛畫好的畫上,謝嫮來到竹情面前,看了看她的傷勢,這才轉身看向謝衡,說道:
“怎麼?就這些話你就受不了了?還有更難聽的呢。我念在咱們是姐妹的份上,實在說不出口。”
謝衡獰笑:“哼,我才不信你的話。”
謝嫮無所謂的聳肩:“信不信的,你去問一問李郎就知道了,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應當還是願意見一見你的吧。”
謝衡大驚,瞪著謝嫮,彷彿見了鬼一般,謝嫮也不在意,嘴角噙著似真似假的微笑,看的謝衡實在分不清她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咬著下唇,憤然離去。
竹情看著謝衡離去的背影,對謝嫮問道:“姑娘,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你和李公子……”
謝嫮失笑,在竹情頭上敲了一記,說道:“剛才幹嘛不還手?她這回是踢你一腳,你若不還手,下回她就能捅你一刀。”…晉/江/獨/家/發/表,盜文自重…
竹情委屈的說:“可是,三姑娘也是主子,我若是還了手,不是給姑娘找麻煩嗎?”
“她是你哪門子主子?你是我的人,你被任何人打了,只要是對方無理,你儘管還手去,我要是連身邊的人都護不住,那還談什麼其他的?”
竹情聽謝嫮這麼說了,先是一愣,然後才吶吶的點頭:“是,奴婢記下了。”
不管姑娘說的這話是真是假,聽在竹情耳中都是感激的,就算今後姑娘有哪裡護不住她,她也要自己護住自己才行。
謝嫮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頭根本沒聽進去,不由的嘆了口氣。
抬眼看了看謝衡離去的方向,勾起了唇角。
謝衡到底只是個養在別人名下的庶出姑娘,要她出主意做事的時候,倒是有人供她驅使,可真輪到她受了委屈,也沒人替她出頭,只能自己找上門來。
而謝嫮先前之所以會對她說那些話,也就是想看看,謝衡為了李臻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如果她就此放棄了,那說明她對李臻的感情也不過爾爾,算是李臻逃過一劫,不用娶這樣一個毒婦回家,可若是謝衡不放棄,那她就要為靜安侯府滿門點蠟了,有這樣一個媳婦在,李家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呢。
就謝嫮個人而言,她當然是希望謝衡是後者了。若是她過早的放棄了李臻,那她今後可真就要少很多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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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衡果然沒有令謝嫮失望!
就在她從謝嫮這裡出去後又十來天的功夫,正值盛夏當暑,一切都是悶悶的時候,一個驚天動地的訊息就這麼傳來了。
謝家三姑娘竟然自動請纓給靜安侯府大公子李臻做妾!
那謝衡真是對李臻至死不渝啊。竟然不惜藉著流言,乾脆就承認了這件事,殺了個李家措手不及,畢竟李家當初在聽見那流言時,也不過是一笑而過,認為這對於李臻,並不是什麼醜事,畢竟竹林幽會,對於男子來說,最多是一樁風流韻事,可對於女子來說那才是名節大事,所以李家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攙和到這個流言中去,他們想著,這是謝衡自己的事,她的名節受損,那就讓她自己頭疼去,李家犯不著為了她去澄清,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謝衡是鐵了心要嫁給李臻,竟然不惜做妾也要嫁給他。
李家想拒絕,李臻也不同意,可是卻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