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紅,連唇瓣都有些紅腫,小臉不由皺了皺; “娘; 你的嘴巴怎麼又紅又腫的?”
林杏花終於回過神; 旋即笑了笑; 道:“嘴饞生吃了一個辣椒,辣的。”
三妞小嘴半天沒合上; 最後一臉懵逼道:“好吃嗎?”
林杏花下意識地摸了摸唇瓣,點點頭; 淡定道:“還行吧; 挺帶勁的。”
三妞偷偷撇嘴; 為什麼總覺得她娘在一本正經地說瞎話?
轉眼又到接大妞二妞的時間; 林杏花給自己和三妞一人蓋上一頂草帽,趕著騾車去接人。
很快到了方大廚家的院子處; 只是今日情況有所不同,大妞不在方大廚家裡等著,而是靠在門外院牆上。
她一見騾車來了,飛快跑了過來; 沒等林杏花停下車來; 她的人已經坐了上來。
林杏花失笑; 得; 都不用停車了,調頭就能走了。
騾車行駛沒多久,林杏花身後突然傳來三妞一聲驚呼,“大姐,你的手指怎麼了?”
林杏花立馬拉緊韁繩讓騾車停下,回頭就見被三妞抓著的大妞的兩根手指頭,都纏上了厚厚的紗布。
林杏花不由擔憂:“大妞,你怎麼把手指頭給切到了,嚴不嚴重?還疼不疼?”
大妞垂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模樣跟前幾天的意氣風發大為不同,搖頭都顯得有氣無力,“娘,就兩道小口子,方師孃都給我包紮好了,沒多大事。”
林杏花很少見大妞露出這副喪氣的樣子,試探地問道:“無精打采地,被方大廚說了?”
大妞沒說話,林杏花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她掃大妞手指頭一眼,又道:“讓我猜猜,你偷偷學方大廚的刀功,結果不慎把手指頭給切了,方大廚恐怕還說了一頓,是不是?”
大妞霎時抬頭,眼睛睜得溜圓,“娘,你怎麼知道的?”
林杏花望著大妞,眼神認真:“前幾日你一回來就說方大廚的刀功這般那般厲害,羨慕得很,我數次見你大早上就拿著老黃瓜切來切去,顯然很想練,今天又看你切到手指頭,不難猜。而且我看你垂頭喪氣的,肯定惹得方大廚不高興,被訓了!”林杏花說完還不忘瞪大妞一眼。
大妞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來,旋即捂住臉,心虛氣短道:“娘,我就是覺得方師傅切豆腐的刀功太厲害了,就想隨便試一下,誰知道這麼倒黴,把手切了?”
林杏花冷哼一聲,“還不會爬就想著跑了?你學廚藝才多久,人家方大廚又幹了多少年?有天賦那也要腳踏實地。這次得到教訓了吧,你呀,還是太浮躁。現階段,你就乖乖按照方大廚說的,一步一步來,知道了嗎?”
大妞還有些不忿,林杏花一記刀眼飛過去,氣勢頓時一萎,只能目光幽怨地點頭。
林杏花收回目光,繼續趕車回家,身後的大妞偷偷捏了捏三妞的小臉蛋,姐妹倆互相做鬼臉。
晚上陸鬱北請客,去滿味樓吃了一頓,臨到走時,趙冬陽叫住大妞。
大妞正疑惑時,趙冬陽讓她稍等,而後轉身回酒樓拿出一張捲起的畫紙。
大妞拿到手,不明所以地眨著大眼,“冬陽哥,這是啥?”
趙冬陽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兩聲,道:“我跟小蕊才知道你生辰過了,所以想補你一個生辰禮物。”聲音突然低了幾分,多了幾分羞赧,“我們買不起什麼貴重禮物,便一起畫了一幅畫,咳,你別嫌棄。”
大妞一聽是給自己的生辰禮物,恨不得立刻展開看看,奈何外面天色較黑,看不清畫上的內容,只能作罷。
不過大妞握著畫的手緊了緊,但又擔心將畫壓出褶皺,只能小心翼翼地拿在手裡,嘴角卻忍不住上揚,連聲音都輕盈幾分,“不嫌棄!謝謝冬陽哥,還有小蕊姐,等我廚藝大成,我就給你們做一大桌好吃的!”
趙冬陽見大妞聲音上揚,儼然心情不錯,呵呵笑了兩聲,道:“好!不過我剛才見你心情不大好的樣子,怎麼轉眼又好了?”
大妞吐舌,拒不承認,“沒有啊!冬陽哥你肯定看錯了!哎,我娘她們還在等我呢,我先走啦!”話沒說完便揮著手跑遠了。
趙冬陽無奈地搖頭。
從滿味樓回來,陸鬱北跟林杏花母女四個各自回家。
回到家中後,大妞姐妹仨排隊等澡盆洗澡,林杏花向來是最後一個,便不急不躁地坐在院子裡看星星看月亮。
今夜月色如水,星河璀璨,萬點星辰像是仙人隨手灑下,獨具一種凌亂卻又閃亮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