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告訴他這個和尚隨意說的一句話便害了一條人命,丟掉性命的人還正是她的原身?
再說她也沒有向一個陌生男人訴苦的習慣。
最後林杏花只是眼神淡淡,嘴角掛著無所謂的笑,“我揍他自然是因為他欠揍,不然我幹嘛紆尊降貴來揍一頭豬?”
陸鬱北的臉黑了,“你這婦人!能不能好好說話。”
“不可以!”林杏花理直氣壯,“我長得醜,怎麼可以跟長得美的人好好說話,簡直沒有骨氣!”
陸鬱北一噎,不過是隨意說了一句,而且他本意也不是這個意思,這個婦人居然記到現在?
女人愛記仇,古人誠不欺我。
陸鬱北搖搖頭,十分無奈道:“那日我並非……”話未說完,後腦突然一陣劇痛,人已經暈了過去。
連林杏花也同時被人從背後敲暈。
“少爺,這婦人跟和尚怎麼處理?”
“和尚不用管,省得驚動了靈山寺。至於這個婦人,一起扔進去,呵呵,陸鬱北不是最不喜歡和女人接觸嗎,我今日就非讓他跟女人死在一起!”
林杏花醒來時周圍一片漆黑,根本分不清身處何處,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突然覺得身下的觸感異常柔軟,忙伸手摸了幾下,結果卻摸到了一個人。
林杏花嚇得往旁邊一縮,沒想到扭頭就撞到牆體上發出一聲悶響,林杏花頓時發出一聲痛呼。
伸手摸向額頭,果然撞出了一個大包,手指間黏膩的手感證明她還出血了。
她另一隻手順著牆體摸了一會兒,這個地方空間非常狹窄,怪不得她一扭頭就撞上了。並且這牆體並非幹泥土,而是有些溼潤的泥土混雜著石塊,倒像是新挖的……
陸鬱北被林杏花的叫聲驚醒,睜眼一看,眼前都是一片漆黑,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做夢。
不過當他聞到周圍淡淡的土腥味,以及身下傳來冰涼的感覺,他瞬間清醒了,逃命似的從地上站起來,忙不迭拍掉身上的灰塵,再整理頭髮和衣裳。
奈何他的後背和屁股這一片都是溼漉漉的,應該是剛才躺在地下被滲出的地下水所浸溼。
這讓陸鬱北非常難受,他可以忍受黑暗,但是他忍受不了身上的髒汙和異味。
想到這,他拍打衣服的頻率更快了,真恨不得把衣服拍出個洞來。
林杏破圖住呼吸聽身旁的動靜,得知這人並沒死,微微鬆口氣,這麼小的空間,還跟一個死人待在一起,想想也覺得恐怖。
後腦勺的疼痛提醒著她,眼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但是在靈山寺這塊地盤,她可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林杏花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語氣不善:“是不是因為你,我才會被人扔進這的?”
陸鬱北被林杏花突然的開口嚇了一跳,待他分辨出是林杏花的聲音,且林杏花的聲音近在咫尺,忙往後退了一步,後背貼著牆面,這才道:“你這個婦人胡說八道,我看是你得罪了靈山寺的和尚,遭到人家報復才是,還害得我一起倒黴!”
林杏花呵呵笑道:“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寺廟的和尚還會幹背後偷襲這種不入流的勾當?”
陸鬱北不甘示弱,“這些我又如何得知?總之我陸鬱北行得正坐得直,從未跟人有過如此深仇大恨,今日之事,必定和我無關。”
林杏花見他如此信誓旦旦,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反念一想,現在還是先逃出去要緊,便放軟了語氣道:“既然我們已經在這了,多說無益,如今最重要的是先逃出去,此處只有我們兩人,不如我們攜手合作,如何?”
陸鬱北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再在這裡多待一會兒,他怕自己會忍受不了,直接把髒衣服全脫掉扔了。
還有他的頭髮,泡過泥水,現在滿頭都是泥沙!
想他陸鬱北從來是都風度翩翩,如今卻淪落成這副鬼樣,簡直是要了他陸鬱北的命!
兩人沒再說話,各自在黑暗中摸索,想找到出口逃出去。
然而兩人摸索了很長時間,仍然一無所獲。
封閉的空間,望不到邊際的黑暗,汙濁的空氣,過於沉靜的氛圍……這些都在刺激著兩個的神經,擊垮兩人的鬥志。
林杏花喘口氣,眼睛看向上方,“看來出口只能是上面了。”
陸鬱北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他張開兩隻手,即使一片黑暗,他彷彿還是能看到自己手心臟成什麼樣子。
他實在受不了了,最後便想撕下衣服擦手,然而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