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鬥不過大力的婦人,它還打不過這群渣渣嗎?
說時遲那時快,惡虎完全不顧自己受傷的後腿和下顎,竟然突然使出全身力氣撲向丁峰三人方向。
丁峰三人嚇白了臉,然而他們見惡虎又中了好幾箭,虎皮上鮮血淋漓,眼見堅持不了多久。而且自己身旁的人都沒有退縮,再想想那一百五十兩銀子,爭奪之心大盛,一時誰都不願意後退,全都一門心思要射死惡虎。
然而三人卻嚴重低估了惡虎的生命力和對復仇的谷欠望,直到身中數箭的惡虎帶著一身的血腥味竄到他們眼前,他們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小命危在旦夕。
惡虎已近在咫尺,丁峰三人拔腿就往反方向狂奔,然而他們卻忘了這時往三個不同的方向奔跑,活下來的可能性更高。
果然,由於朱向東和魯濤並排跑在一起,剛好方便惡虎捕捉,惡虎一個飛竄,一爪一個,狠狠將兩人撲倒在地,爪子一收便刺進皮肉,兩人頓時疼得大叫,連臉都痛得變形。
丁峰聽到後背的聲音,反而跑得更快了,中間連頭都不敢回。
緊急時刻,朱向東和魯濤飛快對視一眼,似乎達成某種共識。
虎眼在兩人之間來回,似乎在考慮先咬誰的脖子,很快它便張嘴朝朱向東的脖子咬去,然而就在這一電石火光之間,朱向東和魯濤同時從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捅進惡虎的腹部。
惡虎疼得怒哮一聲,兩隻爪子不但沒鬆開,反而更加用力戳了進去,再狠狠一拽,朱向東兩人後頸的皮肉硬生生被拽了下來,甚至露出了後背的森森白骨。
“啊!!!”
“啊!!!”
兩人同時發出極其淒厲的叫聲,朱向東甚至直接疼得暈了過去,人事不省。
然而惡虎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見朱向東暈死過去,它便轉頭要咬魯濤,魯濤臉色慘白地抖著雙腿,沒注意到朱向東輕輕顫動的眼瞼。
杜景元報仇心切,忙從地面撿起弓箭,想趁惡虎不注意從背後偷襲它,然而他的箭術和林二富一樣感人,一箭不中。
惡虎根本沒注意背後,只兇相畢露,呲著牙又要一口咬下去,魯濤已經絕望地閉上眼睛,坐等死亡來臨,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林杏花卻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惡虎身後。
惡虎失血太多,聽覺已遠不如原來靈敏,感覺到不對勁立刻扭過頭,卻剛好對上滿臉血汙的林杏花帶著興奮的笑容,她沒等老虎動作,猛然一記重腳狠狠踢在惡虎的腹部,三四百斤的惡虎就這樣被踢飛到半空,然後再狠狠撞到一顆老樹上,老樹瞬間應聲而斷,和惡虎一同砸在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
又射偏了四十五度的杜景元:“。。。。。。”
惡虎躺在地面沒再起來,林杏花不敢大意,大步上前,順手撿起丁峰丟下的長刀,走過去便是“快狠準”地在惡虎腹部捅上一刀,直至刀身整根沒入惡虎軀體。
惡虎抽搐著,掙扎著,不甘地哀嚎著,然而身下鮮血越來越多,直到它徹底沒了動靜。
林杏花卻猶恐惡虎沒死透,抽出血紅的刀子又捅了好幾刀,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一場惡鬥過後,在場除了杜景元和林二富,其他人都受了傷,其中朱向東和魯濤受傷最重,林杏花則是脖子被虎爪劃到,留下了四道爪印,至於丁峰則不見蹤影。
眼見惡虎了無聲息地躺在地上,杜景元手中弓箭滑落,一朝大仇得報的快感,竟讓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激動得雙眼通紅,脫力般靠在樹幹,臉上露出要哭不哭的神情。
林二富這才驚魂未定地抖著腿從樹上下來,走至林杏花身邊,問道:“姐,你沒受傷吧?”
林杏花拔出插在惡虎腹部的染血長刀,在老虎身上來回蹭了兩遍,不疾不徐道:“我沒大礙,只是脖子被抓了一下。你呢?”
林二富尷尬一笑,“姐你這話問的,我都沒跟惡虎正面交鋒,能有啥事啊?”
林杏花睨了他一眼,“現在知道對付老虎有多危險了吧?稍有不慎便可能丟了小命。”
林二富垂死掙扎:“我覺得打老虎也並沒有那麼難。。。。。。”抬眼對上林杏花滿面腥紅的臉,嚥了咽口水,立即改口:“是對你不難,對我們普通人來說還是很難的!”
林杏花白了他一眼,慶幸林二富沒到為了錢連小命都不要的地步,否則以他的身手,下場只會比魯濤他們更慘。
林杏花彎起胳膊擦掉臉上的血汙,然後來到杜景元跟前,笑著問道:“杜先生,不知這隻虎的屍首你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