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禮,“馬大夫,謝謝您救了我兒子的命!”
馬大夫笑著道,“我既收了診金,我們便是各不相欠,你不必如此。”說完立刻轉身出去了。
林大富拳頭還沒收回來,神色有點懵,“馬大夫……”
林杏花拉回他的手,“大哥,你的心意馬大夫知道的。我去給大郎拿藥,你跟二富把大郎背到騾車上,咱們準備回去吧。”
徐氏跟著林杏花一起去拿藥,最終沒讓林杏花出這個藥錢。
回去時考慮到林大郎的傷勢,騾車的速度十分緩慢,回到大林村居然已經到了中午。
大妞姐妹仨全都坐在林家要院子裡,看到大郎睜著眼睛被抬進屋子,大妞她們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鬆下來。
林大郎這次失血太多,精神不濟,回到熟悉的環境後,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林鐵貴把女兒兒子兒媳一起叫到堂屋,等人到齊便把堂屋的大門掩上,沒讓孫子輩的進去。
胡氏在林大富身旁坐下後一直垂著臉,無人知道她此時的神色。
一張方桌坐了七個人,眾人神色各異,只有黃氏的一雙綠豆眼滴溜溜亂轉,顯得過於活絡了。
林鐵貴的視線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胡氏身上,沉聲道:“大富媳婦,昨日在外沒找你問,今天你自己把事說清楚,為何在山上跟大郎吵起來,又為何把大郎推下山,險些喪了命?”
胡氏立即抬首,使勁搖頭,“爹,大郎是我親生兒子,我怎麼可能故意推大郎,我當時實在是被氣急了,一時情急想教訓他一頓,沒想大郎沒站穩,被一塊石頭絆倒,這才發生這種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林大富眼神沉沉,冷聲道:“好好的,你為何要推大郎?是不是還是為了讓大郎娶胡蝶的事!”他一巴掌重重拍下,“我今日便告訴你,胡氏,你侄女想嫁進咱家?沒門!以後大郎二郎的婚事你都不許插手!”
胡氏被這一巴掌嚇得不輕,臉上血色瞬間褪了乾淨,再加上林大富這番毫不留情面的話,她的臉色更難看了。
黃氏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似乎在等她大嫂怎樣反駁,卻沒想胡氏無力地垂下眼瞼,“我以後再也不會逼大郎了。”
不止林大富他們,連林杏花也露出意外的神情,都沒想到胡氏居然如此輕易的答應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意外,畢竟大郎差點就丟了性命,胡氏這個做孃的必定嚇得不輕,經過這事,她也算是受到教訓了。
不過短短一日的時間,胡氏原本烏黑的髮絲里居然多了幾根白頭髮,可見昨日受到多大的衝擊。
林大富碰上胡氏的視線,立即收回目光不看她,冷淡道:“如此最好。”
徐氏這次真的是被嚇壞了,對胡氏這個兒媳婦不復當初的信任,等林大富說完,她不忘提醒道:“別忘了你今日說的話,若是你敢出爾反爾,就可以直接回你們胡家了,咱們林家供不下你這尊大佛,聽到了嗎?”
胡氏咬牙點下頭。
經過這次的事情,胡氏同時失去了丈夫和婆婆的信任,大兒子對她也十分冷淡,想到這,胡氏的心情更加低落。
林鐵貴本想再說些什麼,可是他卻看到胡氏緊捏雙手,指甲蓋都快掐進肉裡,到底是還是心軟了,轉頭朝林杏花道:“杏花,昨天多虧陸公子給我們引路,我們家定要好好謝謝人家才是。”林鐵貴本想再說些什麼,可是他卻看到胡氏緊捏雙手,指甲蓋都快掐進肉裡,到底是還是心軟了,轉頭朝林杏花道:“杏花,昨天多虧陸公子給我們引路,我們家定要好好謝謝人家才是。”
林大富贊同道:“是啊,陸公子是大郎的恩人,等大郎身體好了,定讓大郎親自上門道謝才是。”
這裡只有黃氏一人不認識陸鬱北,她忙左右環顧,嘴裡唸叨著:“陸公子是哪個?”
林二富翹著二郎腿,沒個正形地回答了一句,“你問這個幹啥?難道你想給三郎他們再找個後爹?”
黃氏沒聽懂他是啥意思,噘了噘嘴,不滿道:“你說啥屁話呢?我問一下都不行?”扭頭就親親熱熱地靠在林杏花身上,“大姐,你跟我說說,這個陸公子是誰?我認識嗎?”
林杏花收到來自林二富的死亡凝視,慢吞吞道:“你不認識。”
直覺告訴黃氏,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再靠近一分,“還有吶?”
林杏花想了想,最後道:“他是個身嬌體弱的——小白臉。”
“嘁,小白臉啊……”黃氏頓時失去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