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也是漂亮的,他的頭髮微長; 垂在臉頰兩邊; 露出半截雪一樣白的臉,尖削的下巴和那沒有血色的唇,瞧著很有幾分可憐。
整件事兔起鶻落髮展得太快; 劉雨燕覺得自己的質疑還伴隨著那聲尖叫有個尾巴留在嗓子裡,就看到這個“長得漂亮、學校還沒畢業”的女孩兒出手利落,將那裝神弄鬼的人都抓到了手,而他們一群被請來的特殊人才,一個個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被嚇得臉色發白。
就在這時,被沈雋抓到的人抬起頭來,他有一張極其漂亮的臉,其實他整個人,都有一種很莫名的脆弱感,從那隻驚鴻一瞥的極美的手,到這張清俊蒼白的臉,竟然似是琉璃一般彷彿一碰就要碎了。
哪怕知道剛才那邪氣的場面是他搞出來的,不少人仍然對他難以生出惡感來,甚至莫名就對他生出了幾分憐惜。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他輕輕問,眼睛看著的方向卻根本沒有焦距。
這居然還是個瞎子,感覺更可憐了。
謝嘉皺著眉,和嚴若冰交換了一個視線,他們是這群人中少數完全沒有被嚇到的,而且,從一開始看到就若有所思,覺得這場面有些眼熟。
那死掉化作膿血的人,以及那令人眼暈的血陣,他們似乎在哪裡見過。
“啊,血蜃門!”謝嘉忽然想了起來。
嚴若冰也恍然,沒錯,蜃蟲之影!這是血蜃門的手段,“你是血蜃門的人。”他用的是肯定句。
那人卻冷冷一笑,“這世上早就沒有血蜃門了。”
謝嘉一愣,隨即恍然,“難怪,這些人會死,是因為你們血蜃門的蜃蟲都跑了出來。”
嚴若冰嘆氣,“恐怕這事情不是他弄出來的,他反而是想將那蜃蟲除去。”
“其實除與不除都沒有用了,這人已經死了。”跌坐在地上的男人輕輕說,“以我之力,根本無法將散落在這裡的蜃蟲都抓起來。”
沈雋想了想,“這外面的黑暗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玩意兒?”
“不。”他雖然看不見,卻準確辨認出了沈雋的聲音,“這外面,是我啟了門中大陣,只是為了將蜃蟲都困在此地。”
衛姚一聽,“也就是說,外面可以立刻恢復正常?”
這瞎子諷刺一笑,“若是讓蜃蟲跑了出去,哪怕是一隻,恐怕這世上也要死很多人了。血蜃門上下一共三十七人,每人都以心頭血供養一隻蜃蟲,如果不是他們堅持要練什麼秘法,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蜃蟲暴動反噬自身,吞掉主人之後,這些蜃蟲已經難以遏制。”他咳了兩聲,“我費盡心思也只抓到兩隻,被劍氣毀了一隻,還剩下三十四隻仍然遊蕩在機場中。”
劉雨燕瞪大眼睛看著他們說話,然而說的是什麼她一點也聽不懂。
“這蜃蟲都是像這樣嗎?”一個老和尚雙手合十,認真地問。
“不是。”瞎子嘆氣,“蜃蟲各有不同,雖然殺人,但殺人的方法卻千奇百怪,不盡相同,只有一點,必然死得蹊蹺而詭異。”
沈雋皺眉,“這種東西有智慧?”
“以人的心頭血供養出來的蜃蟲,大多已經開了神智,只是智商不會高,大約就像是三四歲的孩童那樣,只是天性嗜血殘忍,以人為食。”他抬起頭來,“所以,這機場的外禁制絕不能開,一旦讓蜃蟲走脫,它們寄生在人體內,就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衛姚瞥了一眼這群大多還一臉懵逼的“高人”們,“既然如此,就請各位助我們一臂之力,將所有蜃蟲都消滅在這裡。”
大家一聽,想到剛才那人爆開的噁心場面,一時間就有些退縮。
正想圍過去問那個瞎子蜃蟲有什麼特點和弱點時,沈雋盯著他,“你身上有什麼東西。”
“什麼?”
沈雋冷冷說,“我感到你身上有一個東西和我有關係。”
瞎子第一次露出震驚的神色,他緩緩抬起頭來,明明看不見,卻準確面向沈雋的方向,“能將你的手給我嗎?”
沈雋不明所以,伸出手來,他就這樣坐在地上,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冰涼,她的手溫熱。可就在這時,似乎憑空生出了一陣風來,沈雋聽到了一聲慵懶的喟嘆,繚繞在她的身邊。
瞎子臉色蒼白到沒有半點血色,彷彿隨時都要昏過去一樣,“是你……原來是你。”
沈雋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我叫戚小沛,原是普通人家出身,後被血蜃門看中,帶回門中修行。因遭師兄嫉妒,雙目已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