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至今一點苗頭都沒露的尤麗和王越,許寧有種自己之前的寬容沒有餵了狗的既視感。
所以感覺還挺熨帖的。
“我要不要給他回封郵件?”畢竟之前已經決定放他一馬了。
“不用,他要是真去自首了,我就保他出來,要是沒去,呵呵。”
聽著男盆友森森的冷笑,許菇涼替周樂默默點了根蠟。其實他不發這封郵件估計還沒啥,既然發了,反而就要有啥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他說到做到,將來還是有前途可言的。但如果沒有這封郵件,以後就不好說了。
畢竟他們之前只說放他一馬,卻沒說讓他心安理得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小時候,老師家長總會不厭其煩的說,犯錯不可怕,只要勇於承認錯誤,知錯能改,那就是好孩子。
這在長大的你聽來也許幼稚的可笑,但仔細想想,卻不可否認其中的大智慧。無論是與人相處還是工作生活中,知錯能改的人總是要比那些知錯不改的人要更受歡迎。前者路會越走越寬,後者到最後只能寸步難行。
這就是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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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致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他今天要回江城。
許爹許媽知道他要走,特意找鄰居借了車,帶著小孫子過來和他道別,順便送些好吃的,雖然都是自己家裡做的,不值什麼錢,但這份心意卻很難得。
看著幾乎可以裝一箱的臘肉臘雞臘魚還有炸得丸子、藕夾,做得糯米糕、餈粑、南瓜餅、芝麻餅……程致忍俊不禁,“叔叔阿姨,這些東西也太多了,我和阿寧哪吃得完?”
許媽現在特別喜歡這個未來女婿,笑著說,“這些東西都耐放得很,你回來的時間太短了,家裡醃得鹹菜都還不到時候,等過陣子發快遞給你們郵過去。”
許爹也點頭附和,還說,“你有什麼想吃的就打電話過來,我在家成天也沒什麼事,就手藝還行,都不是外人,別客氣。”
程致知道二老對他好,並不是他多人見人愛,而是因為他是阿寧的男朋友。但就算這樣,心裡也是很受用的,也沒客氣,笑著點頭說好。
過了會兒,陳楊過來了,身邊還跟著餘錦。
兩人見家裡有人,還有些驚訝。程致給他們做介紹,陳楊臉上立馬笑開了花,叔叔阿姨叫得那真是親的不行,還抱著東東逗了一會兒,特親民。
許爹許媽都是沒啥心機的,被哄一鬨,就很高興。
看時間不早了,怕耽誤航班,二老抱著小孫子告辭。程致到衣帽間又拿了個手提箱,把許爹許媽送來的東西裝進箱子裡。
等上了車,先給女盆友發簡訊。陳楊開車,餘錦坐副駕,過了會兒,餘錦突然說,“程哥,你知道不,王辛和家裡鬧翻了。”
程致想了一會兒,才眉毛一挑,“那個娘裡娘氣的騷包?”
“啊,就是他。”
“噢,他怎麼了?”
餘錦無視了小情人睇來的警告,側過身看著後車座說,“王辛喜歡男人,公開出櫃了,他是家裡獨苗,父母指望傳宗接代,哪知道出了這事兒,氣得不行,就說要是不改過來,就斷絕關係。”
程致呵一聲,“我記得那小子膽小的很。”
“他男朋友有錢有勢,能養活他,斷絕關係也餓不死。”
這可有點兒意思了,程致來了興趣,好奇問,“他男朋友是誰?”
“鄒瑞。”餘錦介紹說,“就是鄒家的二公子,這些年一直在英國打拼,現在事業有成,並不受家族影響,聽說今年有進軍國內市場的打算,機緣巧合認識了王辛,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王八看綠豆對了眼,搞在了一起。”
鄒家是個大家族,從政從商從軍都有,要說多牛逼,也不算,楊橋、餘錦家裡都能甩他們一條街。說不牛逼,那是小瞧了人家,反正在北京城算是個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的家族。
程致對鄒瑞瞭解不多,一是圈子不同,二是人家高中後就遠渡重洋出國去了,極少在國內露面,三是沒啥利益牽扯,說認識,也見過,但比起陌生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那鄒傢什麼態度?”他若有所思的問。
餘錦聳聳肩,“鄒瑞翅膀都硬了,資產都在國外,大不了就不回國發展而已,現在誰能管住他。”
“這倒也是,不過男人喜歡男人,呵。”搖頭失笑,“怎麼想的。”
餘錦問,“程哥,你歧視同性戀?”
想起眼前這貨曾經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