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煦那犢子鋪路,而是覺得他這個當兒子的不好控制了?
“嘶——”指尖突的一疼,許寧暗叫糟糕,趕忙雙手合十吐著舌頭賣萌,“失誤失誤,不好意思哈。”
程致低頭在她腦門上親了一下,“沒事,就算你把我手指頭剪斷了我也不怪你。”
許寧笑嗔他一眼,“我哪有這麼笨。”對著被剪疼的地方吹了幾下,才換手去剪另一隻。
過了會兒,程致忍不住問,“阿寧,你覺得我爸是不是真的就選定程煦做接班人了?”
許寧頭也沒抬,隨口說,“你二十四歲進入公司,到今年已經……第九個年頭了,前面八年都是跟在董事長身邊做事。程煦比你小五歲,又在國外分公司待了兩年,去年才回國,等於27歲才進入總公司,之前我不知道你們家的糟心事,就沒多想,但現在看來,我個人還是認為董事長覺得你對他產生了威脅,所以才抬一個壓一個,至於繼承人,”她睇過來,“親愛的,你爹才六十歲呢。”
六十歲在現在社會真不算老,只要沒有倒黴催的得什麼絕症,活個七八十歲跟玩兒的一樣。
沉思片刻,程致倏地嘆口氣,“你比我看得清。”
“我是旁觀者,你是當事人,怎麼能一樣?”給他最後一根手指拿銼刀挫好,“不過也不排除董事長確實有心把程煦當做接班人培養,畢竟他不喜歡你。”
程致:“……”
見他無語的樣子,許寧噗嗤笑了,拍拍他的頭,“行啦,別想這些了,早點睡吧,我天一亮就得回去。”
程致這才想起女盆友剛退燒來著,也不再談讓人不開心的話題了。幫著把床上剪掉的指甲收起來扔垃圾簍裡,許寧洗完手出來問,“你要睡沙發還是睡床?”
“當然睡床啊。”怕她跟過年時似的堅持要分床,趕忙打橫把人抱起來塞被窩裡,自己也隨之擠了上去,八爪魚似的圈住她,還振振有詞,“咱倆都那樣了,分床睡顯得多外道。”
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許寧無奈,“你鬆開點,我喘不上氣了。”
他就稍稍放鬆了些力道,不過還是膩歪在她身上,用頭蹭蹭她的鬢角,忽然感慨一句,“你對我這麼好,我可能再離不開你了。”
許寧笑了笑,卻沒說什麼,只是拍拍他的背,“睡吧。”
……
早上六點,洗漱好出來,程致還在睡。許寧到陽臺摘下自己的衣服一一換上,拿紙筆留了張字條放枕頭邊,就悄無聲息的先走了。
她知道,昨晚他睡得很遲。
提著剛買的早餐進家門,恰好許媽也剛起從臥室開門出來,見閨女手裡提著東西,就嗔一眼,“大早上的不睡覺出去買這些做什麼,頭還暈不暈?”
許寧就知道她偷跑出家門徹夜未歸的事木有敗露,可喜可賀。
“外面下雨了,媽,有點冷,還帶東東去掃墓嗎?”她顧左言他。
許媽果然跟著歪樓,“下了?大不大?”過去開窗戶,伸手感覺了一下,“等會兒看看吧,要是下大了就把東東留家裡讓屈老師幫忙看著。”
沒多久許爹也起來了,一家三口吃了飯,小侄子東東才在屋裡喊爺爺。許媽就趁機和閨女嘀咕,“這小白眼狼,整天就知道喊爺爺,白疼他了。”
許爹快到屋門口了,聽到回頭笑斥一句,“那上個月他還一直要奶奶呢你怎麼不說。”
外面的雨沒下大,許媽和老伴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帶著小孫子一起去墓園。
找屈老師借了車,許爹開車,許寧就抱著小侄子和親媽說起小傢伙上幼兒園的事。
現在孩子上學難,不是找不到學校,而是家長都想把自家孩子塞進好學校,但好學校僧多粥少,裡面的彎彎繞就多。
許寧家附近好的幼兒園有兩所,一所是私立的雙語幼兒園,還有一所是公辦的幼兒園,中國人慣性思維,當然還是更想孩子去公立的好學校。
“屈老師有個學生在教育局工作,能幫忙把咱家東東塞到實驗幼兒園。”許媽看著閨女,“回頭咱得請人家吃頓飯好好感謝感謝。”
許寧點頭,“應該的,找個好飯店,看約到什麼時候,我要是有時間也回來。”正說著,手機響了,把小侄子交給親媽,拉開包拿出手機,是程致。
他在那頭抱怨,“你怎麼不叫我?”
“我在車裡呢,正要去墓園,等會兒給你回過去。”
程致秒懂,知道她爹媽在身邊,就悻悻說,“那晚會兒再說。”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