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還給了許媽。
許媽叮囑閨女早點回去,就掛了電話,估計是和二舅媽探討去了。
許寧:“……”
回到病房,程致已經打完電話,正在翻她買的東西。見她進來,問,“你家裡人催你回去了?”
她說不是,“是我表妹新交了個男朋友,開平地產的小開,我媽問我知不知道這家公司,可能怕上當受騙。”
程致嘿一聲,“你表妹是青光眼吧?”
許寧白他,“怎麼說話呢?”
“焦濤那胖子男女通吃是個變~態來著,長的那叫個醜,你表妹不是青光眼怎麼就找了個渣?”
許寧驚訝,“真的假的?”沒聽說過啊?
“騙你給錢啊,”他把她擁過來抱懷裡,“這事兒陳楊最清楚,前陣子我不是讓他幫我查程煦身邊的人嗎,就有人拍到焦濤群/p的照片,那照片太汙就不給你看了,反正那不是個好鳥。”
貴圈真亂。
許寧無語,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程致親親她的鬢角,“你跟你表妹提個醒吧,要不遲早吃大虧。”
“我表妹跟我關係不太好,我就算跟她說她也不會信,估計還會覺得我是羨慕嫉妒恨,故意風言風語。”
“哦,那你就別管了,吃虧也是她自願,就焦濤那豬樣,不是看上他的錢,沒女人會跟他。”
男盆友一如既往的毒蛇,許寧卻不能反駁,因為表妹還就立志非豪門不嫁來著?但該說的她就算不想自討沒趣也還是要說,不說不行,親媽在這站著呢,信不信在她,親戚義務要盡。
想想都糟心。
趕他回床上休息,程致扯著她非要一起。許寧沒辦法,就提著剛買的東西進了裡間。
她買的大多是零食,還有拖鞋毛巾抽紙什麼的。讓他躺床上,她坐一旁剝花生投餵,順便問起他被開瓢的事。
程致先笑一聲,“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又抬了抬被子裡的兩條大長腿,回答說,“那傢伙心理不平衡,羨慕我腿完美無缺。”
許寧睇他一眼,“不是你故意招他的吧?”
“我哪敢,”程致撇撇嘴,張嘴接了她餵過來的花生,陰陽怪氣的說,“人家現在是寶貝蛋兒,平時見都見不到,今兒我才頭一回見他,他就給我送了份大禮。那傢伙,遲早心理變/態。”
許寧蹙眉,豪門爭產就像古代帝王更替,總有窮圖匕見的時候。以前程煦也許還願意和異母哥哥維持個表面的和諧,現在他少了條腿,就等於少了許多優勢,平衡被打破,這次是拿杯子砸頭,下次也許就是用刀子捅了。
“還是提前把張鵬幾個叫回來吧。”他給保鏢放了十天年假,現在看來,這不明智。
程致擺手說不用,“阿寧,我心裡有數,放心吧,不會吃啞巴虧的。”他話裡有話,許寧也不是職場小白,他一說,她就有了猜測。
董事長雖然內定了小兒子做接班人,但董事會畢竟不是程家的一言堂,公司是三代人的積累,關乎成千上萬人的飯碗,那些老油子們當然不會接受一個斷腿、心理扭曲、有暴力傾向的人做下一任掌權人。
也就是說,如果操作得當,程致從中絕對可以獲益良多,至少回到權利中心位置不再遙遙無期。
只是現在兩人雖是男女朋友,許寧卻分得清公和私,她雖然有猜測,卻不深問。反而程致耐心解釋起來,和她的想法幾乎差不離,末了,他還說,“雖然是小打小鬧起不了決定作用,總能給老頭子添點堵。”可見對親爹怨念極深。
……
在醫院一直陪到傍晚許寧才回家,陳楊開車送的。
路上兩人三句話不離那位太子爺,說得挺投機的。臨下車前,陳楊突然喊住她,特感性的說,“我哥命不好,心裡苦,你以後對他再好點兒,他真心的。”
許寧抿唇笑了笑,“我一直在努力寵著他,你沒發現嗎?”說完下了車,揚長而去。留下陳楊在車裡一臉的古怪。
回到家,家裡親戚已經都走了。
許爹去廚房給她熱菜,許媽跟她打聽,“那個開平地產的少東人品怎麼樣?家裡人正派不正派?”又嘀咕,“你二舅媽今天來嘚瑟的不行,聽得我牙都酸了
許寧心說,總算問到點子上了。組織了下語言,中肯的說,“焦先生焦太太我不清楚,沒打過交到?不過我聽說那位焦少爺花名遠播,紅顏知己很有幾個,女朋友更換十分頻繁。”
許媽一聽,急了,“你當時怎麼不跟你舅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