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幸災樂禍半天,還跟許寧嘚瑟,“你看到沒有?程煦那犢子氣得嘴都哆嗦了!哈,讓他裝!傻逼一個,跟我玩兒這套,他還嫩著!等會兒就往他卡里轉741,氣不死他!”
許寧有點無語,“您何必招他呢。”人家有個穩坐中宮的媽,還有個偏心偏的了不得的爹,小太子可不是心寬的人。
程致滿不在乎,“阿寧,上次回北京,我想通了一個道理。”也不用她問,他自發說了下去,“不管我多優秀做得再多,老頭子也是看不到的,人的心偏了,就沒救了。既然作好作歹都是一個結果,為什麼還要忍?反正我手裡有程氏十分之一的股份,誰能把我怎麼著?”
他是真看透了,每個人都把他當成了喪家之犬,看做了可憐蟲,可他真的甘願一直當條狗嗎?當然不!
以前他想透過實力爭家產,甚至妄想過在江城做出一番成就,讓董事會,甚至是親爹不得不把他召回來。
可現在,他不這樣想了,他覺得這樣沒意義。再繼續裝孫子就能換回好的結果?不會的,他心裡清楚明白的知道,即使真心實意的做一百年孝子賢孫,也換不來親爹的喜愛,家產,更是想都不要想。
既然知道了這條路走不通,為什麼還要一條道走到底?那不是蠢是什麼?
雖只是隻言片語,許寧卻從中窺到某些不安定因素。想到被召回的,她有些不確定的問,“您是不是對以後有什麼想法?”比如脫離家族自主創業什麼的。
程致笑了笑,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在外面路燈微暈的光線下像鍍上了一層光影,漂亮極了。
“阿寧,你是想問我以後還爭不爭家產了吧?”
許寧沒否認。
程致說,“家產當然要爭的,我得不到,誰也甭想得到。”他霸道的坦然,“但我不想繼續毫無意義的給人當孫子了,我想挺直腰板做人,無論面對誰,都能抬頭挺胸,而不是要弓腰駝背低頭斂目當條狗!”
難得感性了一把,聽眾卻一點表示都木有。見許寧只是低著頭似在權衡利弊,程太子爺有些不滿,抱怨說,“這種時候女人應該給需要安慰的男人一個擁抱!”
許寧把這話自動過濾了,她直接問,“程總,您是不是打算離開程氏單幹?”他想抬頭挺胸做人,除了自己當老闆估計也沒別的路了。
下屬不解風情,程太子爺有點失望,懶洋洋的趴在方向盤上說不是啊,“為什麼要離開程氏,我大小是個股東,誰能趕我走?”想了想,哦一聲,“你是覺得只有離開程氏我才能做個人是吧?”見她要解釋,他伸手在她頭上拍了一下,“我說這些的意思是,以後誰敢欺到我頭上,我都不忍啦,管他是誰,讓我不爽,大家就一塊兒不爽!”手指想順著髮絲滑下來,但許寧一次性捲髮為了定型上的有髮膠,手指一滑,就卡在了髮捲上,許寧被扯的嘶一聲,他趕忙尷尬的收回了手。
許寧:“……”
程致也怪不好意思的,他咳一聲,蹩腳的轉移話題,“不過我確實有些別的想法,現在還沒想好,等以後理順了再詳談吧,時間不早了,先送你回家。”
……
許媽很生氣,拍著茶几要給二舅媽打電話,質問她介紹的是個什麼東西!
許寧為了自身安全,就往那位林先生身上潑了點點髒水,不過大部分都是實事求是。比如長得不好看,身高不到一米七,還抓著她的手不丟什麼的……
只這一些就把爹媽氣得夠嗆。在父母看來,自家閨女要長相有長相,要學識有學識,要工作有工作,哪哪都強出普通人八條街。二舅媽介紹的這個林什麼的,絕對是啪啪打他們的臉,還自帶響的!
許寧勸阻說,“您打電話能說什麼,要論出身條件二舅媽也沒說謊,她一推二五六,您也沒轍啊。再說都是親戚,沒必要鬧這麼僵,以後您只要記著,要真是條件好的,二舅媽肯定留給雨瀾不會留給我就行了。”她不求別的,只求親媽不要再讓相親。
許媽有點下不來臺,畢竟那是孃家人,閨女這一說,好像她孃家人故意埋汰似的。許爹對老伴知之甚詳,給閨女遞個眼色,和稀泥道,“行了,誰相親會一次成的,這事兒甭提了,她二舅媽要是打電話問,你就說寧寧覺得性格不合適,也別說其它的,人家也是好意。”
許寧吐吐舌頭,抱著小侄子過來給親媽賣萌說好話,許媽面子全了,也就不氣了。
晚上睡前時,許寧想起在車裡的談話,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在之前太子爺摸的地方摸了一把,頭髮剛洗過,又滑又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