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自己可能也爬不到山頂。
這是造了什麼孽好好的假期不能呆家裡貓冬卻要跑這裡爬山吹冷風?!
似是要配合她淒涼的心境,山風陡然加大了力度,嗚咽著呼嘯而來,風沙走石齊上,許寧甚至有種自己會被吹下去的趕腳。
好在,這只是她的錯覺。
一條有力的臂膀從後面撐住了她的腰,程致無奈又好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阿寧,沒想到你運動神經這麼渣,平時很少鍛鍊吧?”
我怎麼會喜歡上這麼個毒舌?許寧對自己的眼光第一次產生了懷疑。她決定無視上司的調侃,扶著欄杆繼續喘氣。
大風也只是一陣,已經領先快三十米的lucie回頭衝她招手,一點也沒察覺到許姑涼苦逼的心情,“阿寧,加油!”一口帶著河南口音的中文就這麼蕩氣迴腸的傳了過來,過往的行人紛紛投來了注目禮,許寧……許寧戴著口罩,也不怕人看。
程致還扶著她的腰,低笑一聲,“沒多遠了,走吧。”走了兩步,又停下,“把你的包給我。”
許寧想,這人還是懂得憐香惜玉的。於是沒猶豫,把雙肩包摘下來給了他。程致背上揹著自己的包,就把許寧的包掛到了胸前,伸出戴著皮手套的右手,“來吧,我帶你。”
心跳沒來由的加快了速度,許寧覺得自從那天胡思亂想之後,她就變得有點不像自己了。黏黏糊糊的,一點也不利索。
但喜歡上一個人,也許就是這樣的吧?沒有初戀時的那種青澀美好的怦然心動,卻也不乏心慌意亂的悸動纏綿。
手搭上他的,隔著手套,仿似有體溫遞了過來,透過層層疊疊的曲折,一直傳遞到了心間深處。
不知道是不是男/色/誘/惑,接下來的路程許寧像爆發了小宇宙,一氣兒爬上了山頂,中間竟然都沒有歇,就算累成了狗,也算是逆了自己的天。
程致摟著她的腰不讓坐,“裡面有禪房,聽話。”
聽…話…?
這詞曖昧的讓許寧心慌氣短,摘口罩的手頓住,含糊的應一聲,在他的帶動下踏入了這座遠近聞名歷史悠久的古剎。
lucie和已經進去參觀了,這倆估計都是屬猴子的,運動神經好的讓人羨慕嫉妒恨。今天天氣並不好,氣溫又低,雖然是初一,來的人其實不算多。程致順利要到了一間禪房休息,許寧癱坐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
程致提著水壺進來,又拉開許寧的雙肩包,拿出她的保溫杯,擰下杯蓋,往裡面倒水。
“山泉水煮的薑茶,暖胃驅寒。”
許寧慢吞吞的接過來,抿了一口,竟然不難喝!帶著點酸甜,和著生薑的辣,像放了山楂的普洱茶。
程致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用她的保溫杯蓋子,咂咂嘴,“還挺好喝的。”又問,“要不要出去逛逛?”
眼角的餘光掃過他手裡的杯蓋,許寧心情略複雜。來時,她用那個喝光了保溫杯裡的水,這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或者是故意挑/逗?
……
燒香,許願,往功德箱裡塞錢,抽籤,請平安符……許寧都做的一絲不苟。許媽是佛教徒,許寧從小在家沒少對著菩薩磕頭,三跪九叩似模似樣,lucie學著她的動作來,完事了,許寧問,“你不是基督教徒?”
“不是,我是無神論者。”
許寧:“……”這妹子還真懂入鄉隨俗。
中午吃了齋飯,又休息了一會兒,四個人就下山了。寺廟的臺階修的並不陡峭,甚至比普通的臺階還要平緩,所以下山要比上山輕鬆些,就像平時下樓梯。
回到市區,各回各家。許寧累得夠嗆,在車裡睡著了,被叫醒的時候,還迷糊著沒反應過來。
程致幫她把嘴角的頭髮撥一邊,“到家了,下車吧。”
他靠的有些近,許寧甚至能感覺到他一呼一吸間噴出的溫熱氣息。有那麼剎那的衝動,她想要問出心裡的疑惑,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玩兒似是而非欲擒故縱的把戲。
但衝動也只是剎那,許寧到底是個理智的妹子,她錯開視線,低頭斂目,假裝認真的解安全帶,然後開門下車。
曖昧的氛圍就此消弭。
接下來的兩天平平淡淡,週二上班,朝九晚五,許寧做好本分工作,伺候著主子的衣食住行,和平時沒什麼不同。
何健明週三從北京來了江城,幫忙辦理了陳向姍的股份轉讓事宜,週一,陳向姍正式遞出辭呈。
一石激起千層浪,分公司上下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