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錦悄無聲息的扶了扶他的後腰,一沾即離,旨在安撫。他看得出,眼前這位過去的好友以後的……表哥?可能是要放大招了。
果然,五分鐘或十分鐘後,程致好似終於想通了什麼似的,轉過頭來,目光衝著餘錦直射過去,犀利如刃,彷彿要一刀刀颳了他,特別兇殘。
餘錦心慌氣短,不敢望其項背,只能訥訥的錯開視線。
程致冷哼一聲,這才語氣淡淡說道,“兩件事,一,和家裡說清楚,直接出櫃;二,什麼時候你家裡人折騰完了再提陳楊,在此之前不要把陳楊暴|露出去當靶子。”不是他杞人憂天,實在是餘家背景太深,就算是程家這樣的龍頭企業都不敢去輕易招惹,又何況自家表弟這樣的小透明,真敢蹦躂出來,分分鐘就能被秒成渣。
這些餘錦早想過了,所以沒猶豫,點頭說行,“我今天就回去攤牌。”反正早晚都要說,與其瞻前顧後,不如干脆利落點還能給自己加點兒印象分,一舉兩得。至於自家爹媽親戚會怎麼反應……總不會殺了他。
見他沒推諉,程致臉上好看了點,不管怎麼樣,還算有擔當。
陳楊也不傻,哪能不明白表哥的苦心,頓時感動的不行,眼淚都擠出了兩三滴,“哥~~”
“出息!”程致現在特見不得表弟娘裡娘氣,眼一瞪,“你喜歡誰我不管,敢變得不男不女老子揍死你。”
陳楊無語,他是和人搞基,又不是變|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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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錦當天回了北京,估計有得折騰。怕表弟回去被發現受牽連,程致把他強行留了下來。
陳楊不是個特別心重的人,本來還期期艾艾的,見表哥最終妥協,頭頂的陰雲立時就一掃而空,並不因為和戀人分別就悲春傷秋。到晚上吃飯時,已經滿血復活,跟沒事兒人似的還跟東東搶東西吃,那沒心沒肺的樣兒,真是不服不行。
隔天何建明打電話過來,他小弟已經查到發給張曉的那封郵件的ip地址。出乎意料似乎又情理之中的,發件人竟然是尤麗。
許寧掛了電話,問男盆友,“這是良心發現還是怕了想要爭取寬大處理?”
程致把手裡的鋼筆丟桌子上,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第一個吃螃蟹的才是英雄。”
許寧想到周樂,心中瞭然。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知道是誰發的郵件後,兩人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哪知三天後,尤麗竟然死了。
車禍,當場死亡。
聽到這個訊息,許寧倒抽涼氣,她想起此前男友的兩次交通事故,第一次傷養了兩個多月,第二次雖然沒成事,卻也差點與死神擦肩而過。
張曉也嚇得臉色慘白,“許、許特助,這、這不會是、是□□吧?”不怪她腦補太過,實在是也太巧了,尤麗剛‘有心向明月’,這才幾天啊,就死了。
怎麼看這事兒都透著玄乎好伐。
許寧手指在桌面敲了一會兒,等慢慢靜下來,才一臉鎮定的說,“為了這點小事就殺人犯不上,應該是湊巧。”見張曉要反駁,就擺擺手,“放心,這件事我會和程總特別關注的,如果真的有問題,一定會徹查。”頓了頓,“這些天上下班你讓小苗來接你,自己不要單獨亂跑。”
這下張曉的臉更白了。許寧也不想嚇她,但凡事還是小心為上的好。畢竟此前尤麗給她發了郵件,誰知道會不會成為另一件事的□□?
“許特助,我害怕。”張曉眼淚汪汪的,哭得悽悽慘慘,一臉的‘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的表情。許寧扶額,“別自己嚇自己,賬務上的疏漏真的只是一件小事,要是你,你會為了這個專門□□嗎?”
“我心理健康啊。”但瘋子的世界誰能懂?電視上前段時間不還報道有個人為了一個燒餅把人捅成了篩子嗎!
所以,變|態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標準來衡量的。
許寧無奈,“那這樣,每天我讓個保鏢送你上下班。”她其實也心有餘悸,怕眼前的妹子真出事。
張曉想起天天跟在程總身邊的八大金剛,頓時安心不少,可憐兮兮的點點頭就先出去了。
到了男友辦公室,許寧臉色就不像剛才那麼淡定了。程致拍拍她的肩,“楊橋已經給這邊人施壓了,放心,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
“如果真是人為,實在喪盡天良。”不知道是不是屋裡空調溫度太低,她覺得有點冷,忍不住往男友懷裡靠得更緊了些。
程致知道女盆友有點嚇到了,就親親她的耳鬢,“乖,沒事,別怕,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