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啥關係。轉而問,“這眼看就快滿一年了,你這工作什麼時候調回去?”
“說不好,看具體情況吧。”程家的事實在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許寧不想爹媽擔心,只能含糊其辭。怕老媽追問,趕忙說起家裡房子的事兒,把自己的打算說了,許媽有點猶豫,“這是不是不太好?”雖然小程和閨女談戀愛,但畢竟現在還隔著一層,沒名沒分的,就這麼佔了人便宜,可能會讓人瞧不起。
許寧不以為然,“咱又不是不給錢,您放心吧,我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
搬到更好的社群去住,許媽當然也願意。她其實也擔心兒媳上門鬧,加上老鄰居屈老師夫婦一走,實在沒什麼好留戀的。
“那……回頭我給你二舅打電話,看他能不能先把咱家的錢還回來?”買房是大事,雖然小程不會計較,但首付能自己湊齊還是自己湊齊的好。
“不用,您給我二舅打電話,他們現在也不一定拿得出,過陣子再說吧。”她可不想為這事兒被二舅媽叨叨,到時親媽夾中間也為難。
又說,“我算過了,咱家現在這套房尾款還有80萬沒還清,這兩年房價又漲了些,擠擠湊湊,首付的錢差不了多少,再說我工資挺高的,就算先欠程致一些,他也不介意,又不會跑。”
許媽想想也是,就安了心。又有點高興,畢竟錦繡花園離小孫子幼兒園近,那裡是學區房,附近有小學也有中學,將來孩子讀書就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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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早上剛到公司,還沒來得及開電腦,張曉就來了辦公室,一臉沉凝的說,“許特助,咱們交給總公司的賬務有問題。”
許寧心裡一動,面上卻不顯,指指面前的椅子,“坐下說。”
張曉都快急死了,哪還有閒心坐,把手裡列印出來的檔案遞過去,“你看看吧,上面好多地方都有疏漏,那些用紅筆標記的地方都是有改動的。”財務出問題,歷來都是大事,弄不好就要惹火燒身,真是倒黴死了。
許寧見她臉都白了,明明室內吹著冷風,頭上卻都是虛汗,莞爾,也不再逗她,低頭一張張翻看起來。
和她此前查到的地方一致。
“你從哪兒發現的?”放下手裡的列印紙,許寧抬頭直視過去,目光即使隔著鏡片也頗讓人吃不消。
張曉心慌意亂,乾巴巴說,“就是,就是有人往我郵箱裡發了封郵件,我,我花了一晚上核對,然後發現了問題。”有點後悔不該這麼冒冒失失跑過來,萬一上司要找替罪羊怎麼辦?
許寧忽的露出一抹淺笑,表情軟化下來,柔聲說,“這事我早知道了。”
簡簡單單的話語,在張曉聽來卻無異於驚天大雷,直接把人給劈得外焦裡嫩。
上司早知道了?早知道了?知道了?這是怎麼個意思?!
“放長線釣大魚,懂嗎?”
“許,許特助,我,這和我沒關係,我,我就是,”
“沒說是你,”許寧看她嚇得不輕,趕忙說,“是誰我心裡有數。別害怕,告訴你這些,是因為相信你。”
張曉欲哭無淚,她有種掉進了坑裡的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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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楊這兩天都特苦逼,他現在後悔死了,早知道真不該跑表哥這裡來投奔,應該跑上海找表妹去才對!
事實上,他壓根就木想過餘錦會找過來!畢竟那天兩人鬧得挺僵的,在大街上甩人一巴掌的事兒做得太過了,事後他也後悔,不該這麼衝動,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是常識。
何況又是當著他朋友的面,跟把餘少爺的臉拿腳踩也沒啥區別了。
但當時就是沒壓住脾氣,看到餘錦和那個女的勾勾搭搭,他心火噌的一下就飆了,打完了人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啥,臉丟到了姥姥家,跟個娘們兒怨婦似的吃醋,簡直不能更蠢。
他是真覺得和餘錦肯定完了,所以才想著離開北京一段時間,也算是到外地療傷。卻不成想,餘錦竟然會找來,還會主動道歉,除了前天倆人差點打起來,後來這人好的都有點兒嚇人了。
陳楊不知道是失望多一些還是甜蜜多一些。他其實希望就此和餘錦斷了的,這樣大家就能回到正常軌道,將來也不用面對家人至親和社會上的多方壓力,但他偏偏來了,陳楊又忍不住高興,像個剛初戀的毛頭小子似的,甜絲絲的。
這種苦惱陳楊不知道該找誰傾訴,餘錦對他越好,他心裡的壓力就越大,一邊是道德倫|理,一邊是真情實意,像拔河的拉鋸戰,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