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寧和紀繁。
紀繁看到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陰影,呆了一下,抬頭一看,就見那張揹著光的俊臉一臉和煦的看著他,但不知道為什麼——有殺氣。
很多變態連環殺人案裡,*oss永遠都是那個笑的人畜無害的好人。
“你,坐旁邊去。”白伶生下巴一抬,眼睛盯著唐昭寧,那眼神,魄力十足。
紀繁雖然沒有跟他對視,心裡也突突的,但他覺得自己不做點什麼的話,旁邊這人就要被人搶走了,於是開口問道:“請問你是……?”
白伶生眯起眼,霸氣側漏,“我是他家屬,你哪位?”
天吶!居然有正主!!!還長得那麼帥……
紀繁現在恨不得讓時光倒流,臉上火辣辣的。虧得他心理素質好,生生擰了過來。“啊,我、我是紀繁,恰好坐在你們隔壁,那個……你好,哈、哈哈……”
紀繁臉上笑著心裡別提有多失落了,跟白伶生一比,自己簡直一點勝算都沒有。
但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有些僥倖,於是轉頭去瞄唐昭寧的反應——白伶生的態度那麼強硬,說不定他就不喜歡呢。
結果。
唐昭寧的眼裡全是寵溺,順從的就起身讓了個座,剛剛的冰冷好像只對白伶生一個人解除。
紀繁更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是完全沒戲了,這坑爹的命運。
白伶生坐下,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剛才帥呆了,於是就更不高興去看旁邊的唐昭寧。
哼。
本大公現在想孤獨一些。
然而唐近臣恃寵而驕,輕笑道:“家屬吃醋了?”
白伶生雙手交叉在胸前,靠著椅背不說話,像只驕傲的孔雀。然後他低頭,看著唐昭寧搭在自己大腿上的鹹豬手,腿一抖,沒抖開。
抖腿可是個技術活。
沒辦法,只好伸手去抓。可這正好給了唐昭寧可乘之機,手掌一翻就把白伶生的手給抓住了。
白伶生最近被養胖了一點,不再像之前那樣瘦削了,手上也肉肉的。握在手裡暖暖的,很舒服。
唐昭寧忍不住就在掌心的軟肉上摩挲起來,看著那圓潤的可愛的指尖,愛不釋手。害得白伶生不由紅了耳朵,想抽手,可他的力氣從來不是唐昭寧的對手。
“別動,首映禮開始了。”唐昭寧說。
舞臺上的燈光打下來,在觀眾席上做了一圈巡禮。白伶生連忙正襟危坐,免得被照到什麼不雅的動作。
整個首映禮的流程沒有特別標新立異的地方,主持人也是大家都很熟悉的那一個,白伶生耐心的看著,神情專注到連唐昭寧的小動作都被他忽略了去。
直到看到裴言上臺說話,他的情緒才有了一絲波動。
裴言沒說別的,只說了一句對不起。他說如果齊湛能聽到的話,不求他原諒,只希望他還記得他。
這裡的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跟齊湛究竟發生了什麼,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卻又有股莫名的傷感。但裴言態度那麼誠懇,消瘦的臉也證明他這段時間過得不好,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這一刻總能得到人們的寬容。
而能在這種場合認錯,也是種勇氣。因為不過怎麼說,無論他做過什麼,齊湛都已經死了,他完全沒有道歉的必要。
可是,這是否又是一次為了博取人們眼球的炒作呢?
白伶生不知道,他也不再想知道了。裴言帶給過他的感動跟背叛都早已經隨著那場車禍煙消雲散,屬於齊湛的恩怨糾葛都已經過去了。
說對不起是沒用的,這三個字對於很多事情來說都太過淺薄。
他寧願裴言堅持自己的信念走下去,既然想爬的更高,那就爬給他看看,也不枉費之前的那些努力。
嘛,算了,多想也沒用。白伶生不禁轉頭看了看唐昭寧,如果是這個人的話,應該就不會半途而廢了吧?
“怎麼了?”唐昭寧感覺到他的視線,轉頭問。
“沒什麼。”白伶生頓了頓,腦子忽然抽了一下,問:“你想過什麼時候跟我結婚嗎?”
聞言,唐昭寧罕見的呆了一下。白伶生也被自己的大膽問題嚇到了,但問都問出口了,他只好裝的很鎮定,臉不紅心不跳的,這時候,靠的就是演技!
反正他問的這麼突然,唐昭寧肯定沒準備,所以混一混就過去了。
沒想到唐昭寧一挑眉,嘴角勾起一個白伶生見過的最大的笑容,遊刃有餘的說:“下月初八,宜嫁娶。”
白伶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