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對他的忽視。
這會兒譚宏逸就很想要挑起薛元敬對他的重視,於是他忽然開口:“我剛剛去找過你妹妹。”
雖然這兩年他在託月書院; 薛元敬在太初書院; 兩個人面上看著並沒有任何交集; 但譚宏逸平生第一次栽的跟頭就在薛元敬這裡,他如何會不上心?是時時打聽薛元敬近況的,所以他知道薛元敬很在乎薛嘉月這個妹妹。甚至聽說太初書院裡現在就有這樣的一則故事,薛師兄對他的那個妹妹看的極重; 眼光也極高。上次聶鴻濤在路邊同他妹妹搭訕,薛師兄就沒給他好臉。還有賈志澤,本地鎮撫家的少爺,說要求娶他的妹妹,被他給嚇的當場險些兒就失禁了。這樣的人家他都看不上,他還能看得上誰?反正往後薛師兄的妹妹還是少招惹為妙,不然薛師兄看著外表清雅的一個人,指不定就將你當成筆管給捏的粉碎了呢。
而果然,譚宏逸這句話一說完,就見薛元敬立時停下腳步。隨後待他回過頭來,就見他面上一貫冷淡漠然,仿似對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表情不見了,轉而眉宇凜冽,目光銳利的看著他:“你去找她做什麼?”
譚宏逸有心想要挑起他的怒火,就偏偏不答,只吊兒郎當的笑道:“你猜。”
就見薛元敬面色瞬間冷了下來,身上滿是黑雲壓城的緊迫逼人感:“不論你以前對她抱有什麼心思,但往後你最好都不要去接近她,若不然。。。。。。”
一語未了,就被譚宏逸毫不畏懼的給接了過去:“若不然你想怎樣?將我當成那支筆管給捏的粉碎?我可不是賈志澤,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嚇唬得了的。”
話音剛落,他就見薛元敬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的攥成了拳頭。且看他眼中,真的是殺氣頓現了。
但這正中譚宏逸下懷。
以前他父親也請了人來教他習武,進入托月學院之後,曾聽掌院說起過薛元敬文武全才,將來必成大器,所以他對練武就越發的上心了。這會兒倒正好可以同薛元敬比試比試,看看到底是誰比較厲害。
於是他剛剛面上吊兒郎當的笑意沒有了,轉而也暗暗的攥緊了拳頭。
眼看兩個人就要來一場街頭比試,連周邊的氣氛都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但忽然就聽到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叫著:“哥哥。”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失。薛元敬冷冷的看了一眼譚宏逸,然後轉過頭,眼中的銳利冰冷頃刻不見,轉而又是平時清淡的模樣:“月兒。”
並快步的往薛嘉月那裡走去。
原來剛剛虎子想到院外來玩耍,一眼看到薛元敬正和剛剛來過的那個人在街上對面站著,且兩個人的樣子看著就像下一刻就會打起來一樣,嚇的他立時就跑回去告訴薛嘉月,薛嘉月這才趕忙的跑了出來。
一見薛元敬這會兒好好的,並沒有和譚宏逸打起來,薛嘉月高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下一刻,她一把就握住薛元敬的手,嗔著他:“你都回來了怎麼還不回家,只在這裡站著?快回去。”
說著,拉了他就要往回走。
薛元敬眉目低垂,順從的任由她拉著,哪裡還有剛剛若利劍出鞘,不飲血不回鞘的樣子?
他總歸還是不想讓薛嘉月看到他充滿暴戾之氣的一面的。
但譚宏逸見著他二人的這樣子,卻只覺心中如有一口軟氣,憋的他整個胸腔都快要爆開了一般。
竟然一個兩個的都視他為無物。而且薛元敬剛剛在他面前明明是滿身煞氣,準備捕食的獵豹一般,鋒利的爪子都已經亮了出來,下一刻就會蹬地而出,整個人看著都很危險,但怎麼現在薛嘉月一過來他就跟一隻乖順的小綿羊一般?他這不就是特意做給薛嘉月看的?只怕這會兒在薛嘉月的心中,還要以為是他欺負薛元敬了呢。
於是譚宏逸就氣的在背後喊道:“薛元敬,你不要裝了,先同我打完這一架再說。”
如譚宏逸所料想的一般,薛嘉月心中原就覺得是譚宏逸不好。實在是薛元敬某些方面她還是很瞭解的,但凡只要是他不關心的人或事,他是一概不理的。說的難聽點,他的性子還是很涼薄的。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要同譚宏逸打架?必然是譚宏逸挑釁他在先。而現在她明明要拉了薛元敬回去,譚宏逸還非要不依不饒。
於是薛嘉月心中也惱了,猛然的回頭瞪著譚宏逸,冷聲的說道:“譚少爺是富貴人家的少爺,我們兄妹是一般的老百姓,你沒事要同我們攪和什麼?便是你再有大少爺的脾氣,也沒有到我們兄妹面前來發的道理,我們不受著。你還是趕緊回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