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錢來。”
對於安長松來說,這幾百兩就是小錢,只要能散小錢來大錢,比什麼都重要。
“是,是。”那僕人有些戰戰兢兢,從包袱裡拿出來一疊銀票,遞了上去,想來,這可是他這一輩子拿錢拿的最多的時候了。
安長松眼睛都不眨一下,算出一千四百兩銀子,丟在白掌櫃所在的櫃檯上,“喏,算清楚了,這是多少錢?”
白掌櫃雖然見過不少錢,但是這白白得的一千多兩銀子拿在手上還是沉澱的的,明明只是幾張銀票,卻也重的抬不起手。
可是白掌櫃是個會裝的人,心裡雖然暗潮洶湧的厲害,可面上還是平靜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一一算著那銀子,看著是否真切。
等算好了,白掌櫃又將零錢找給對方,“這是找你們的。”
安長松很想說這算是大爺打發你們的,可是想著這段日子的生活,安長松又趕緊的朝著櫃檯而去,將找回來的銀子一併拿走,然後瀟灑的轉了個身,大喝一聲:“我們走!”
“歡迎下次光臨。”看著離去的眾人的背影,白掌櫃笑著說道,要是每天這客棧都有這麼容易騙的人,那會所都不用做生意了。
但是白掌櫃知道,這次只是主子有意而為之,雖然不知道主子為何要針對他們,但是能白得了錢,比什麼都樂意。
遠走的人的身影突然一頓,知道白掌櫃那是什麼意思,回頭,怒瞪了白掌櫃一眼,這才施施然離去。
“主子,他們走了。”府內,有人上前稟報。
安夏只是點點頭,“嗯,走了便好。”
這一個月以來,也算是坑了些人家的銀兩,想到那些錢,安夏由不住的樂了。
“笑什麼笑的那麼開心?”南宮景進門,便看見安夏在那偷著樂,聰明如他,也猜到了安夏的喜悅來自於那一群離開會所的人。
“開心便笑。”安夏說著起身,很自然的牽上了對方的手。
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兩人已經少了當初的隔閡了,雖然南宮景記憶不全,但是大多數的事情都已經記住了,兩人的感情也如日中天。
“因為那些人?”南宮景接過她冰冷的手掌,握在掌心裡暖和。
安夏點點頭,知道他說的那些是誰?
“不過是一千多兩銀子,足以讓你開心成這樣嗎?”
南宮景去查過對方的身份,很快的,便知道了這群人的主子男的叫安長松,女的叫安止嫣,兩人是兄妹,是雲城的大家族安家的人,而他們與安夏的關係,居然的兄妹的關係。
安夏是雲城安家的子孫!
安夏四年前,因被家裡的大夫人,也就是如今安長松安止嫣的母親查出來她珠胎暗結,向來討厭安夏的大夫人,自然是想盡辦法的將安夏弄死。
可惜,安興國,安夏的父親,對安夏的母親一直忘懷不了,雖然不喜安夏,將她丟入院中自生自滅,但是對於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卻久久不能忘懷,等注意到女兒的時候,女兒安夏已經與不知道什麼人暗結了珠胎。
正室沈氏最是討厭狐媚了自家男人的女人,安夏的母親孫氏,雖然對放死了,卻還是耿耿於懷,而將這份恨,一直嫁接在安夏的身上。
安夏的童年過的並不如意,一直以來,受著姐妹的壓迫,就連叔伯嬸子對她也是深惡痛絕,因為誰讓正室沈氏總是詆譭安夏呢?
所以,安夏那段日子裡,過的水深火熱。
後來,她懷上了神秘人的孩子,而且,還忘記了一切事情,等肚子大了,被沈氏發現,讓大夫瞧了,居然是懷孕了。
沈氏恨不得安夏死了,所以一直在大力的打壓安夏,恨不得老爺能將這個狐媚女人生的孩子浸豬籠將人浸死。
可是萬萬沒想到,那安興國看似無情的人,居然最終並沒有將女兒趕盡殺絕,頂著上面的大壓力,將女兒趕出了家門,斷絕了父女關係。
沈氏沒有想到丈夫會忤逆家族眾人的反對,就是要將女人斷絕關係丟出門去,比起浸豬籠死,丟出家門要好的多,沈氏當然不願意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討厭的人還有機會活著出了這個家門。
十幾年的時間,她身為當家主母,卻不能明面上整死這個庶出的女兒,雖然討厭她,卻也只能暗地裡使絆子,而且那些妯娌又喜歡和她對著幹,所以更是小心翼翼。
卻不想,這麼難得有了這麼一個機會,沈氏居然眼睜睜看著它從手中溜掉,不管是請示家族長輩,還是動用孃家勢力,終究沒能扳倒安夏這個庶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