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
阿淇姑娘微笑著,輕輕點頭,“嗯。”
她模樣好,笑得秀色可餐。此地水也清甜,沁人心脾。雲秀便道,“我還要再喝一口~”
阿淇姑娘便笑著,又舉碗喂她。
她們一道自屋山後出來。
雲秀氣勢洶洶,已想好了怎麼質問那道士。
可拐出來一看,卻一個人也無。雲秀撲了個空,大不甘心,便問,“人呢?”
阿淇姑娘道,“適才往西邊去了,似乎是要宴請‘老神仙’剛剛拐過了街角。”
雲秀道,“我去去就回。”
阿淇姑娘略頓了頓,道,“……姑娘是要去拆穿他嗎?”
雲秀愣了一下,不由看向阿淇。
阿淇笑著執起雲秀的雙手,纖秀的手指一翻,便從雲秀袖口處撿了枚櫟樹葉出來,道,“我離得近,看清楚了。接住小七的是一雙小孩子的手。”
雲秀:……
“……呃,沒嚇到你吧?”畢竟那是憑空伸出來的一雙手啊!
阿淇笑道,“是嚇了一跳。可那是雙救人的手。又知道是姑娘的,就更不害怕了。”
雲秀道,“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是要去拆穿他的?”
阿淇將著鼻子,得意道,“他折的那是一段連翹枝,可變綠了卻成了海桐枝。河東這邊海桐樹少,他們可能不認得,我可認得。這樹木經冬不凋,便在這個時節也是綠色的。他明明說是催發草木,卻沒把連翹變綠,只變出個這會兒還綠著的樹枝來,可見是唬人的。就算他有隔空取物的本事吧,那也是騙人了。若是真神仙,為何要騙人?”
這姑娘眼神竟如此細緻,真令雲秀大吃一驚。
且她正生那臭道士的氣呢,聽阿淇這麼說,越發覺著同仇敵愾、吾道不孤,真是順耳極了。
忙便補充道,“他才不會隔空取物呢,他只是變了個戲法,那海桐枝本來就藏在他袖子裡。”
“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是啊,很簡單的戲法,我一教你肯定就學會了。”
雲秀便興沖沖的示意給阿淇看,動作放慢了,阿淇果然能看出來。她又加快的動作,阿淇就又看不出來了。
鬧了一陣子,兩個小姑娘不由都笑起來。
雲秀便有些不好意思,“光和你玩了,都忘了正事。”又問,“你既看出他騙人,為什麼當時不說出來啊?”
阿淇躑躅了片刻,道,“我和阿孃是外來戶,借住在親戚家,在這裡人不生地不熟的。那道士雖也是個生面孔,但我瞧眾人的神色,有幾個像是在故意捧他的場您中途離開了,便沒瞧見,有人忽然跑出來,見了他納頭便拜,說早先得了什麼病,多虧這道士用什麼法術治好了。又有人急著請他回家治病……我不知深淺,便不敢貿然開口。”
雲秀立刻便回味過來……江湖騙術裡,確實是有“托兒”這一說的,這道士也許真的有內應。
阿淇道,“……姑娘不會笑我怯懦吧。”
雲秀忙道,“不會,謹慎些是應該的。這種事交給我這樣的人來處置就好。”
阿淇姑娘便又笑起來。
雲秀道,“你笑什麼呀。”
阿淇笑道,“我在想,恩公雖然本事超凡,但也只是個小姑娘。拍著胸脯說話的模樣,真是……”見雲秀要吃惱了,便道,“竟也很威武呢。”
雲秀心想,這還差不多。
便要繼續威武霸氣的去拆騙子的場子。
然而才抬腳,便聽一陣咕嚕嚕的響聲她肚子叫了。
被阿淇牽回家去找吃的時,雲秀簡直羞得抬不起頭來。
難為阿淇姑娘忍著笑,一路都沒拆她的場子。只說還是先吃飯,騙子的事放一頓飯功夫,也沒事。
她們回了阿淇家的草廬。
阿淇姑娘她娘已先回家了阮小七家雖還算敦實,但顯然還沒富裕到能吸引那騙子的地步,故而有旁人開口要宴請他,他立刻就順水推舟的丟下阮小七離開了,阿淇她娘便先領阮小七回來了。倒是阮小七的娘還惦記著要帶他去感謝那騙子。
阿淇姑娘幾句話便安撫住了這娘倆。
阿淇她娘見“恩公”果然是雲秀,又感激,又開心,張羅著要殺雞招待。阿淇見了忙上前阻攔,笑道,“還指望它下蛋給你補身子呢,快饒了它吧。再說姑娘是出家人,要吃齋飯的。”便從她阿孃手裡接過活計,道,“你陪姑娘說說話,菜我來做便是。”
雲秀跟著阿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