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不急,咱們過幾天再商量吧。”
重嵐上前兩步扯住她的袖子,忽然笑了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來:“大伯孃可要記著來啊,若是不來,我可要去找你了。”
她半張臉是慘白,嘴唇卻被染的十分嫣紅,看起來還真像是來索命的厲鬼,女人家本來就心思重膽子小,聞言尖叫了一聲,拼命抽開自己的手,轉身就往靈堂外跑了出去。
何大伯本來不怎麼相信,卻被自家婆娘這一嗓子喊的身子一哆嗦,也覺得全身不自在起來,隨意說了幾句便告辭了。
趙姨母一口啐了過去:“混賬東西,有本事別跑啊!就知道鬼頭鬼腦地盯著人家家的錢財算什麼?打量著誰不知道他們那點心思呢!”
重嵐怕把她氣出個好歹來,忙上前去挽住她胳膊:“我曉得姨母心疼我,自己也顧著些身子啊,快喝杯茶潤潤嗓子。”她說完就捧著茶壺給趙姨母倒了杯茶水。
何蘭蘭性子跋扈,待人處事難免驕縱,趙姨母瞧她現如今如此貼心,又見她跟自己妹子相似的模樣,心裡大為熨帖:“好孩子,不枉費姑母疼你一場。”她是持身正派,不怕鬼神侵擾,又安慰了她好幾句才告辭
重嵐一個人回到正屋,剛一口氣喝了一盞雞血,現在才覺得滿嘴腥氣,忍不住乾嘔了幾聲,見桌上有她命人備下溫熱茶水,還嫋嫋地冒著熱氣。
她想也沒想端起來就牛飲了幾口,喝完才覺得不對,她捧著的茶盞是薄如紙潔如玉的白瓷,僅這一套就價值連城,何府如今只有一個人才用得起的。
她想到晏和的怪癖,慌忙跳下來要擦洗罪證,卻瞧�